廊道內，敖纖夢走在身前，似乎有點賭氣般，腳步顯得急匆。

“師尊，師尊。”

風小悠嘴角噙著一絲暖意，裝作若無其事一般，笑道：“怎麼走這麼快啊。”

“哼。”敖纖夢美眸微眯，紫色眼眸中的怒火清晰可見，“你都已經說了形勢危急，這般暴露未免有些過分了。”

見她直言拆穿，風小悠索性也不掩飾，失笑一聲道：“師尊，我也說過，如今局勢複雜，對方實力過於強勁，非力所能敵。”

“弒天司在此佈局，除了東陽玉外，另一個便就是我。”

“但好在的是，對方內部也並不團結。”

“我主動暴露身形，就是為了拋磚引玉，若是計劃順利，屆時敵人不攻自亂，攻守方才可易行啊！”

敖纖夢張了張嘴，剛要怒斥，卻見到風小悠堅定眼神，抿了抿嘴，語氣柔和道。

“太危險了···如果···如果你有了閃失···”

“呵，放心吧師尊，就憑他們還殺不死我！”

風小悠眼中閃過一絲兇厲。

就在方才離去時，他為龍傲天的龍王系統也下達了個任務。

現在他對系統多少也有些瞭解。

系統，在詭靈族等人的口中，叫做本源。

而靈瓏，顯然是更高一級的本源，因此可以對低階本源進行操縱。

一道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二人身後。

王騰臉色有些猶豫和瑟縮，但終究還是走了過來。

“我去看看繡兒，你們聊。”

敖纖夢招呼一聲，輕移蓮步離去。

二人行走於廊道間，並未開口。

沿著青石板，步入水榭亭樓，和煦的陽光傾灑而下，微風吹拂盪蕩漣漪，起起伏伏間，波光粼粼。

王騰咬了咬牙，終於抬起了頭。

“按輩分，王天是我親爺爺，先前過大壽的是我太奶奶。”

“我從未想過，原來···原來我們我王家會有如此骯髒之事，更從未想過我父親竟然···竟然背叛了人族···”

“大師···我···我該怎麼辦？”

“你心中想法呢？”風小悠道：“你心底的聲音，更偏向於哪個念頭？”

“是追隨父親投奔詭靈族，未來若有幸封疆裂土？”

“還是，大義滅親，無愧於心？”

“我···我不知道，他雖然沒養過我，可再怎麼說也是我父親，但···我是人···風小悠，如果是你，你該怎麼辦？”

風小悠未再開口說話。

大義滅親？

短短四個字，卻猶如泰山般沉重，更遑論這是——

弒父。

看著水榭內清澈見底的潭水，風小悠眼眸平靜下來。

良久，他輕聲開口：“王騰，我且問你，何為善？何為惡？”

王騰一愣，撓了撓頭，似乎不解為何扯到了這方面，但他還是如實開口。

“應該是，懲奸除惡為善，為富不仁為惡。”

風小悠笑了笑，“挺廣義的說法，倒是沒錯。”

王騰撓了撓頭，頗有些不解。

風小悠續道：“人的心，都有著一杆秤，這個桿秤的天平秤著對與錯，也秤著善與惡。”

“因此，當遇到不同事時，所有人評判便會不同，有人認為對，而有人認為錯，善惡也是如此。”

“王騰。”風小悠轉過身，定定的看著他，“你心中秤又傾向於何方？”

“其實你應該，早已有了決定，不是嗎？”

風小悠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擦身離去。

王騰張了張嘴，看著他的背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