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嚥下一顆丹藥,再放平回地上。紫玲身子一旋,視線對上那邊停下腳步看著她的少年,眼睛一眯,就那樣瞪著他。
對視許久,墨鳶沒有動,只是看著女孩烏黑的眼,望著那一雙眼裡難得被劃破的寧靜,笑得一臉興味。
“陰陽眼?果然好手段。”
女孩一句話,墨鳶卻是一僵,漆黑的墨眸裡閃過一絲狠戾,面容變得陰寒起來。他的秘密,居然被她一眼看穿了嗎?哼,有趣的女人。
“你到底是誰?”
“除妖師紫玲”,紫玲回身看看茫雪,男人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她便又回身對上面前的少年,眼神裡哪有一絲十歲小孩該有的軟濡天真。“蒼鷲少主原來也是這般草菅人命的人。你這樣的人真是讓人噁心,想不明白為何會有人追隨你。”
墨鳶的眉眼一動,瞬間回覆隨意和疏離,那一抹玩味的笑掛在臉上,一如既往地讓人厭惡。“在下墨鳶。紫玲是嗎,你會有機會了解的,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求我留你在身邊的。”
紫玲沒有答話,只是看著少年笑著離去,忽的收回視線,蹲下身在知行的額間探了探,還好,不是很嚴重。
為什麼每次見到這個男人,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要遠離他呢,真是奇怪的人。師父說過,自己的體質獨一無二,那麼,那個少年陰陽眼又是如何來的?
正想著,一陣腳步聲傳來,鍾儒帶著幾個眼熟的叔叔匆匆趕來,幾人合力將知行搬上擔架,迅速地朝著分館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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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行!”禹臨峰剛剛回到館內,就看見忙碌人群之中昏迷不醒的兒子。“怎麼回事?”他方才找不到人,其他法會的人又忽然找他有事相商,只好先出門去了,如今忙完了回來,不想就看見自己的兒子躺在了地上,難倒知行的病發了?!
付宇迎上老大,正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依照鍾儒的說法,知行今日和誰都沒有接觸,和蒼鷲的人也隔著些距離,他們也攪不清為什麼就會變成這樣。
“他中毒了。”紫玲從裡間走出來,將手中的紙箋交到鍾儒手上,“如今解毒要緊。”
在場人均是一愣,而後不可思議地望向這個小小的少女,上一次若能說是她有所準備,那麼這一次呢,這個丫頭怎麼懂得這麼多?
女孩默不作聲地偷偷和禹臨峰對視一眼,男人身子一凜,會過意來。“別呆在這,趕緊去抓藥吧,這裡離城鎮有些距離,要快。”
鍾儒一急,白臉一下子潮紅起來,話不多說拉著另外兩個人就朝外面走去,他們此行只來了六個人,這邊還有事情,那麼只好留下付宇,他們三個人去鎮上。
“我已經給他服了鎮毒的藥丸,暫時不會有大礙。”女孩面色鎮定,給了兩人安心的一笑。
李付宇心上稍安,和兩人朝著裡間走去。
“茫雪,怎麼了?”腳步頓在門檻上,紫玲回頭,看向大堂處一動未動的茫雪。
他一動,對上女孩疑惑的眼,眸子動了動,“我在院子裡坐坐,你去吧。”
紫玲沒有說話,只是再看他一眼,旋即步進房間。
不大的院子裡,白衣束髮的男子長身而立,神色是漫不經心的慵懶,一雙耳卻清晰地聽著屋內的一切。
“禹叔叔。”她看著禹臨峰,沉著臉瞟一眼那邊還在忙碌的李付宇,瞪大眼睛看回他。坐立不安的男人一愣,眉目皺起,沉默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紫玲面容一舒,朝著李付宇晃晃腦袋,青年一愣,擔心地看一眼面色有些白的少主,還是走了過來。
“說是毒,其實也不盡然。那東西該是萃取的火妖精華,食性燥熱,與知行體內的陰冷邪氣相剋,誘發邪氣異動,所以他才會昏厥受傷。”
李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