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東西該會更多些。紫玲無奈地看看隔著她和付宇用眼神交戰的藍雨,推了推她。少女不甘地收回視線,鼻間一哼,走了出去。
不一會。
“丫頭,九木怎麼了?”茫雪視線環了一圈,回到桌上已經被開啟的寒冰之上。藍雨乖乖地跟在他身邊,毒舌刁鑽的模樣不再,硬生生地讓人覺出安靜斯文來。
“所有的事都已經做好了,卻沒有動靜,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眼見他進來,紫玲從榻邊走回桌邊,看向一直沒有變化的綠苗。
九木?!這下李付宇再一次地被炸了個外焦裡嫩,只覺得老大瘋了,小丫頭瘋了,他也快瘋了。
“滴血了?”
“滴血了。”
“解封了?”
“解封了。”
“啟魂了?”
“啟魂……等等,啟魂是什麼?”
對話戛然而止,紫玲豁然抬頭,一臉莫名地看著茫雪。
“它是妖,又不是樹,自然得要有精魂。”茫雪秀目一轉,對上紫玲烏黑的眼睛。“若是沒有,它妖身不成,就永遠會是這個樣子。”
……精魂,妖元她有的是,可是魂魄,要她去哪裡找?不知道禹臨峰那裡會不會有?
想著,她轉頭看向一邊的禹臨峰,男人正皺眉尋思著可能會有的地方,不過看他眉頭緊皺,就知道也沒有。
魂魄是要入鬼道輪迴的東西,極難儲存。要尋妖魂,除非現抓一隻妖殺掉……
幾人心思急轉,一時還沒人搭話,就聽茫雪悠悠地又開了口。
“而且,要讓它完全聽命於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你們兩人其中一人的一縷精魂。”茫雪看著漸漸站得僵直的禹臨峰,狐目微動,眼睫垂著,掩下眸中的淡漠疏離。
紫玲一怔,嘴角動了動,看著茫雪,呆呆地沒有說話。
這話說的是沒錯。
只是,那是精魂啊……人生來三魂七魄,缺一不可,將人的精魂生生剝離,這個人不僅可能性情大變,若是身死,這株東西又落入歹人手中,魂魄不全,連輪迴都去不了。
禹臨峰沒有說話,額上的青筋時隱時現,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張臉紅了又白。
“父親,讓我來吧。”
少年虛弱的聲音倏地響起,在場的所有人一愣,看向軟榻上勉力坐起的禹知行。
禹知行直直地注視著父親,眼中是滿滿的堅持和埋怨,他那粗神經的父親如此辛苦、如此憂慮的原因,如此焦急地想要前往夜啼的原因,他終於是知道了。
他想起鬼斧的那一日,父親異常頹廢地在房間裡站著,看見他的時候甚至愣愣地看了他許久。那種眼神枯頹,似乎一口枯槁的破井,被奪去了存在的意義。然而也只是一瞬,他走過來緊緊地扣著他的肩膀,深深地一個呼吸,驟然又恢復了鎮靜。
那一眼如同幻覺一般,他卻不敢這麼想,期間斷斷續續地搜尋線索,他卻一直不得要領。如今,他終於明白,他的父親想要去夜啼找尋解藥!
他體內既然有毒氣,那麼父親的只會更重,可他還是要冒著送命的風險前去夜啼,而且只怕是會孤身犯險……
這一刻,少年只是虛弱地撐坐著,平靜的面容之下心中思緒卻是連轉,他不想讓父親知道自己已經猜透了一切,他依舊孩子氣地用埋怨的眼神看著他,堅持地說道,“讓我來。”
怎麼可以……
禹臨峰虎軀一震就要反駁,卻被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夜魅一擋,書生的唇微啟,只是一句話,他又再一次地陷入沉默。
窒息的沉默,藍雨怪異地看一眼身邊的茫雪,再看看退開的夜魅,眼睛轉了又轉,挪到紫玲身邊,小小心地戳了戳她。
“紫玲,你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