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安放下手臂,道:“或許是我克你呢?”
“那我也喜歡被你克著!”衛修想也不想的道。
“那是喜歡,還是愛呢?”安安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衛修怔住了,臉上的溫和的神色漸漸淡化了一些。
在這彈指間,無數畫面從衛修腦海中掠過,他的信念,他的不甘,他的怒吼,他的野心,他的**,太多太多的感情在腦中翻騰著糾纏著。
衛修扭頭看向窗外,十月份的莫斯科氣溫已經初顯初冬的冷冽,黃昏下的莫斯科,灰藍的天空邊緣泛著魚肚白一般的白皚,對於習慣了溫帶氣溫的衛修來說,這樣的天色多少顯得有些無趣。
“如果我不愛你的話,我想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如果我愛你的話,我想我應該早就過來。”衛修扭頭看向安安:“但是我沒有勇氣過來,我終究是個窮小子,我不懂藝術,我不懂音律,我不懂紅酒品鑑,我不懂交際舞,我不懂高爾夫,我不懂……”
衛修張了張口,似乎覺得有些措辭困難。半晌衛修略顯頹廢而無奈的聳了聳肩:“我最不懂的……還是你的態度。我很膽小,我做事儘可能的計劃周全……我總得有足夠底蘊才能過來,我害怕被你父親羞辱,也害怕配不上你。”
說著說著,衛修眼神悲傷的笑了起來,臉頰異常的蒼白:“所以我在做充足的準備,然而等我準備好一切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你已經嫁人了。”
“接到你最後一通電話的那個春節,是我這輩子過得最艱難的一個春節,我一整宿沒睡,我思考了一整晚上,我在想,我在想我以後該怎麼辦?”
衛修臉上的笑容越發平靜:“後來我想通了,也不得不想通。”
話到最後,衛修也沒說他想通了什麼,也沒有回答安安的詢問,然而這一番話似乎又做了最完美的回答。
支著下巴的安安不知不覺中放下胳膊,眼中慢慢充溢一層水霧與淚花:“對不起……”
衛修伸手撫摸上安安略顯幾分消瘦的下巴,一隻手終究無法同時拭去雙眼的淚水,只能手背左右將安安臉頰上的淚水拭去,道:“不用道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個道理咱們早就該明白了,不是嗎?”
便在這時,放在衛修桌子上的手機螢幕忽然亮起,嗡嗡嗡急促的敲擊著桌面。
這是衛修的私人手機,號碼堪稱絕密,能打到這個手機上的幾乎都是衛修最親密的夥伴,或者地位足以與衛修平等對話的大鱷。
然而此時螢幕上,顯示的卻是一個來自德國的國際長途,聯絡人乃是一串安安看不懂的德文。
看到手機螢幕的瞬間,衛修眼神微不可查的微微一顫,眼神深處閃過一抹詫異接過電話。
“你好,我是衛修。”衛修用的是德語。
“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受傷住院了?”電話的那一邊是一位聲音異常溫柔,也可以說是有氣無力的女孩聲音。
“受傷?沒有啊,你聽誰說的?”衛修略微挑了挑眉。
“沒聽誰說的……你沒事就好。”電話那邊的紫瞳少女,似乎察覺到自己過於關心了,有些掩耳盜鈴的胡亂岔開話題。
“嗯,我沒事的,就是有些適應不了這邊的寒冷,突然發燒了,還有些感冒,嚴重嗜睡了些,我的手下太緊張了,所以……”衛修也莫名其妙的多嘴解釋了幾句。
“嗯。”電話那邊的紫瞳少女應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衛修打破沉默的道:“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還好,老樣子,最近也有些嗜睡呢!”安琪兒裝作漫不經心的道,話落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低聲咳嗽了兩聲,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力回到自己身體上的緣故。
這兩聲咳嗽,令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