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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閻博走上前去,接下支票,掃了一眼金額欄,然後小心翼翼的掏出錢包,夾在錢包中,貼身塞進內口袋之中。

衛修拍了拍碩大的隕石,對黎延庭道:“安排人給我運回萬國博物館,唔,今晚先給我運到酒店,我想先看看。”

黎延庭恭敬的道:“是,老闆。”

在黎延庭應聲中,衛修已經大步流星的離去,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心情截然不同,包括在場所有的人。

看著被簇擁離去的衛修,侯進改感慨的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三百萬歐元,眼睛眨都不眨的就花掉了,要不是在電視上看過他,我都懷疑這支票會不會是假的了。”說完這話的侯進改,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表情。

……

聖誕節前一週的週六,衛修在布達拉宮見到了慧月大師,在這裡慧月大師還有一個稱呼叫做瑪爾活佛。

瑪爾活佛在紅宮是一位很特殊的存在,人人皆知瑪爾活佛,殊不知瑪爾乃紅宮九百凶神之首冥王轉世。

《王統記》曾記載:“松贊干布在布達拉宮建紅宮九百。”

在藏傳佛教中,紅色就是“贊卡爾”的代名詞,而“贊卡爾”譯為:石砌方形紅色安置凶神厲鬼的小屋。

這些小屋在佛教中還有一個有趣的名字叫做:“護法神殿”!也就說,皈依佛門的凶神也是佛,它的轉世之身自然也可以稱之為活佛。

在漢人眼中,藏傳佛教的神佛相貌多凶神惡煞,而不像漢地佛教那般慈眉善目。這凶神惡煞的印象,大概就是因為這護法神殿諸佛造成的!

不過,見過佛教發源地印度之後,就會發現與印度最像的還是藏傳佛教。漢地佛教本土化太嚴重了,嚴重的很多神佛換身衣服就成了三清道尊。

在一座深宮小院中,衛修看著面前的慧月大師,心中感嘆: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此時的慧月大師,一身紫紅色袈裟,姿態卻略顯幾分慵懶的跌坐在蒲團上,神色放鬆之餘,那種寶相威嚴之感卻撲面而來。

“法兄來了!”看到衛修跨入佛門,慧月大師笑著單手指著面前的蒲團。

衛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想了想,轉身回去將鞋子脫掉,然後這才折回來,學著慧月大師的模樣,雙腳腳面向上,交疊跌坐在蒲團之上。

慧月大師嘴角含笑的看著衛修轉身脫鞋的動作,道:“既然已經穿鞋進來,又何必再轉身脫鞋?”

衛修左顧右盼的打量了一眼慧月大師修禪的住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這裡不適合穿鞋子,當然得拖鞋了。”

“這不是‘錯’!”慧月大師笑。

衛修翻了翻白眼,道:“哎,咱們能正常點說話麼?別跟我打禪語。我不修佛,真的不修佛。”

“我也不修佛!”慧月大師跟著道。

衛修越發無奈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活佛嘛,已經是佛了,肯定不修佛了。”

說到這的衛修,忽然想到什麼,神色一肅,神秘兮兮的道:“我挺好奇一件事的,你是怎麼知道我來了這裡的?”

“猜的。”慧月大師語氣不急不慢。

“猜的?我跟你說,你可是活佛,活佛可是不打誑語的。”衛修瞪眼道。

“當然,我從不打誑語。不過,我不是活佛,我是‘支格’”慧月大師眼中露出一絲逗趣之色。

衛修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覺得這場談話有點無法進行下去了。

慧月大師說的沒錯,在藏傳佛教中其實是沒有“活佛”這個稱呼的,實際上,這些活佛應該是“支格”也就是“化身”的意思。

只是因為漢人叫得多了,才有活佛這個稱呼,最終逐漸被約定成俗,甚至出現令人哭笑不得的“活佛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