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外界猜測的那般暴怒,神色平靜的坐在沙發上,只是深陷下去的法令紋以及略顯陰霾的眼神,暴露他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楷羨的事情我也聽說,這事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但是千萬不能因此衝動行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林庸看似為陸家說話道。
“不該衝動?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那個姓衛的把我楷羨打了這樣,揚長而去?”陸天澤再怎麼理智,涉及到兒子問題上,還是控制不住情緒。
林庸聽出了陸天澤語氣中壓抑的怒火,但是他毫不發恘。
能夠娶到陸天澤妹妹的他,身份地位也在那擺著,他與陸家那所謂的婚姻更多是一種聯姻。
“這件事只能徐徐圖之,他衛修不是好拿捏之輩。現在你的人連警局都沒出就被按回去!就算想為楷羨出氣,也得找到手段方法啊?難不成你要親自上去,不怕汙了自己的手?”說道這,林庸語重心長的道:“快到年底了,多考慮考慮大局。”
陸天澤難以置信的看著林庸,實在想不到這個他這個妹夫不幫他也就罷了,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衛修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這麼給他說話?你看看楷羨被他打成什麼樣子!全身沒有一寸完好的地方!哦,我想起來了,你也在先驅者入了股?”陸天澤憤怒起來,瞪圓了眼睛。
林庸的眼睛卻眯了起來:“他的情況算是好的了,江家那小子指揮十七個人毆打衛修,十二人輕微腦震盪,三人出現不同程度骨折,到現在還有兩人還沒醒過來。若不是看在陸家面子上,你以為楷羨還能出現在你面前?”
林庸突然冷漠起來的話語,令陸天澤徹底愣住了,被刺激的指著林庸說不出話來。
“別嫌棄我說話難聽,你看看江家,這事咽不下也得嚥下。你想對付衛修,行,怎麼對付?拿什麼對付?楷羨這孩子你也得管管了,當初他將邱家那小子打得胃出血,你就沒看出來楷羨的脾氣?當時我就說過,他早晚要因為他這脾氣闖禍,如果不是他先打了衛修,你以為衛修敢先動手?”
林庸表情陰冷的道:“我們是親家,才過來提醒你一句,我剛剛接到訊息,俄羅斯方面新年預算開出一筆八千億盧布基建預算,這筆投資很可能就是為先驅者準備。燕京方面知道這件事會不著急?這個節骨眼上,你若是還想動衛修,就動吧,小云我會讓他去歐洲度假。”
林庸說的小云,乃是他的法律上的妻子,也就是陸天澤的妹妹,陸楷羨的姑姑。讓小云去歐洲度假,這分明是暫時掐斷與陸家的聯絡,免得引火燒身。
說完,林庸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陸天澤憤怒的臉上肌肉突突直跳,忽然一把將上好的梨木茶几掀翻,上面一套民國老物件茶具哐噹一聲摔個粉碎,迴盪在整個別墅之中,將整棟別墅都給驚嚇的寒顫若噤。
林庸說的事情很模糊,普通人或許根本聽不出來其中聯絡,但是這對於陸家來說他如何不知道?
俄羅斯東部若是被重點開發,第一個著急的不是美帝,不是日本,而是華夏,因為與之毗鄰的乃是華夏!!
當然現在的先驅者根本沒那個能力開發俄羅斯東部,甚至沒那個資格。但是先驅者有資格與俄羅斯當局合作,進行東部基礎建設工作。基礎建設一旦起來,就是東部大開發之時,如此華夏如何不急?
自己國家還有偌大的西部基礎建設還沒建設好呢,就跑去幫外國人?國內恐怕不少人因為這事憤怒起來。然而憤怒又有什麼用?資本永遠嚮往資本,哪裡能賺錢,資本才會往哪裡流。
十二月上旬,江煬、陸楷羨因向衛修索要股份不成,繼而毆打衛修,不想反被衛修暴打,打得連爹媽都不認識的訊息,幾乎一夜之間傳遍燕京,令燕京太子黨集體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