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山月挑眉:“如何不是凡人?”
“刁鑽潑辣呀!”趙翠壓低聲音道:
“我還知道,此女先前就嫁過人,在夫家沒過幾天便打傷丈夫,就此被趕回孃家。”
“那高家二房就這麼一個獨生女,砸鍋賣鐵賠給親家後,這才將此事了結。”
趙翠偷偷瞥一眼沈昭方向,笑吟吟道:“這回竟然又許給秦家小郎,也不知高家陪嫁多少錢?”
張山月笑笑:“那倒也是良配了。”
“可不!”趙翠捂嘴笑:“我賭她嫁來幾日後必要鬧事,沈娘子敢不敢賭?”
張山月:“秦家的事與我何干?我吃飽了撐的才賭這個。”
說著用水沖洗石磨,等幹了再磨點麥粉。
趙翠跟過來,摸上石磨驚歎道:“沈娘子,你家這石磨不錯呀,回頭我也拿點穀子磨一磨。”
張山月不好拒絕,只得點頭:“行啊,不過這個石磨挺沉的,一個人弄不過來。”
趙翠笑道:“我家小子有力氣,回頭讓他跟來幫忙就行。”
張山月沒言語,索性也不洗石磨了,拿個筐子撿拾地上各種形狀的廢棄小木塊。
這些都是秦二叔鋸下的邊角料,用來燒灶挺好。
“咦?好有趣的木頭,給我幾個吧,我家么兒肯定喜歡。”
趙翠撿起一兩塊拿在手裡打量。
張山月很是無奈:“你撿吧,就是這東西上頭有毛刺,別戳傷孩子。”
“沒事兒,我家么兒皮實的很,不怕戳。”
說罷趙翠開始撿木塊,手裡拿不下便用裙子兜著。
張山月忍了忍,實在忍不住:“趙娘子,你孩子也玩不了這麼多吧?”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不拿自己當外人的鄰里。
趙翠聽她這麼說,這才收斂撿拾的慾望,衝張山月笑道:
“多謝啦!我這就回去拿穀子來磨。”
張山月:……
“阿孃,來吃飯吧。”沈昭盛了三碗豆漿粥,又切了一碟醃菜,放在矮桌上。
隨後又將幾張矮凳子擺好,招呼母親與長兄坐下。
沈循穿一件黑色棉服與一條大花棉褲,腳上是那種牛筋底棉拖鞋,摸摸矮凳笑道:“這種四條腿的支踵倒是挺好。”
“這叫板凳,不是支踵。”沈昭解釋一句,端起碗喝粥。
豆漿里加了白米煮的粥濃香美味,再配上宣軟的饅頭,不佐菜都能喝兩大碗。
“板凳,嗯,我記住了。”沈循用左手拿起勺子,舀粥吹涼。
沈昭吃一口饅頭,歪著腦袋打量長兄,見其面色紅潤,精神頭也好,心中擔憂去了大半。
“大兄,你手還疼嗎?”
“不疼。”其實是疼的,特別是夜晚。
沈循望一眼妹妹:“阿昭,吃完飯你教我認字吧,那本全民診療上的很多字我都不認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