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不成為我心軟的理由,我只是感慨而已。”
說到這裡,柳婧又道:“繼續說罷。”
“是。”張景應了一聲,又道:“除了這天災之外,便是*,北方的幾大胡族,涼州幾地的馬匪,也都給鄧太后添了不少煩惱。”說到這裡,他自矜地說道:“接下來便是我們了,公主這百越女王的名號越傳越廣,那些據守此地的漢人官員全部噤若寒蟬,如今又收服了這交州一地的三大夷族,完全有自成一國的架式。有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原本的百越散沙一團,時有暴亂,朝庭也就是煩一煩,可真讓公主你成了女王,讓這南越成了國中之國,朝中諸臣又是萬萬無法容忍的。再加上前陣子我們橫跨海域,發現巨大金礦和寶石礦之事也傳到了洛陽,鄧太后無法等待下去也是正常之理。”
自古以來,只有錢財攻勢是萬能靈藥,柳婧得到的那巨大金礦,讓她麾下的政權底氣十足,面對各大夷族時,他們也能投其所好,一反歷朝歷代打壓鎮服為主的方針,恩威並施以利誘之,凡是夷族需要的,都能大量提供,柳婧又處理仁厚公平,該下手時又手段毒辣,這樣在短短的時間內把南越一郡完全控制在掌心中,也就不奇怪了。
說到這裡,張景笑道:“現在這馮爭帶來的人還只是先鋒。”
柳婧點了點頭,她側眸看了一眼遠處的森密叢林,突然聲音一低,輕問道:“你們,想念中原麼?”
張景點了點頭際,霍焉在一側輕嘆道:“無人不想念的,阿婧,咱們畢竟是在中原長大的。”不僅僅如此,他們這些世家子,從骨子裡便以自己中原人的身份自豪著,這百越盤踞之地最好最美,便是他們早就想著要在這個地方落地生根,要以這裡為根椐地壯大自個家族,可中原也罷,洛陽也罷,他們還是想念的。
這,也是一種故鄉情結吧,不管做得多強多大,還是渴望得到中原正統的認可,渴望能衣錦歸鄉,回到同類中去。
不止是他們,便是柳婧,柳氏一族都是如此,也正因為這樣,得了那世所罕見的金礦的一群人,明明可以悶聲發大財,可以暗中發展個幾十年,直到真正成為國中之國,直到真正自立為王,可他們還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張揚行事,選擇了把風聲放回洛陽!
這時,霍焉走到柳婧身後,他痴痴地看了柳婧一會,說道:“阿婧,鄧太后自主政後,天災*不斷,她又是個仁厚要名聲的,想那國庫早就一空了。當此之時,我們的這座可以支撐國庫二十年消耗的絕大金礦,對她來說那是天大的誘惑,她必然會有所動作。”頓了頓,霍焉問道:“阿婧,要是鄧太后重新籠絡於你,你想要什麼好處?”
一側的張景也問道:“還請公主殿下回復這個問題,我們也好心裡有數。”
在兩人地等侯中,柳婧轉頭看向莽莽叢山,過了一會,她昂起光潔如玉的下巴,靡豔地輕笑起來,“她想籠絡我,便能籠絡我?她想從我手中得到那古所未聞的金礦,好讓她在丹書史冊上留下名號,我便要配合她,把自己的家產財富都乖乖地奉上去,成全她的仁治之名?張景,霍焉,這樣的蠢事我已做過一次了!”
說到這裡,柳婧舉起自己白嫩纖長的玉指,對著陽光照了照後,她輕啟櫻唇,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世間,沒有那麼多便宜事。所以啊,不管鄧太后如何籠絡於我,我都不會應承於她。嗯?反正她的江山不怎麼穩,便是敢發兵,也懼我嶺南的瘴厲和百夷的精滑!”
在陽光下,她白膩得直反光的臉孔盪漾出一個惑人的迷豔后,說道:“好了,我該去會一會這些洛陽客了!”
說罷,柳婧娉娉婷婷地走開,幾乎是她一走下樓道,便有無數畢恭畢敬的婢僕冒出來,他們簇擁在柳婧身後,亦步亦趨地隨著她越走越遠。
望著柳婧那優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