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少女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夏末的陽光從旁邊雕花窗戶的縫隙裡面傾瀉進來,流淌到了桌子上。
她還是想起來好幾年前,那個少年郎被關禁閉的時候,她悄悄從姑姑的宮殿裡面溜出去,跑到了金吾衛禁閉室外面,著腳尖去看那垂頭喪氣的少年的一幕。
時間恍惚流逝。
她提起筆,把塗勝元的評價抹去了。
把筆放在桌子上,希望能夠稍微降低一些李觀一此刻鋒銳之氣的薛霜濤看著外面的陽光,慵懶得眯了眯眸子。
秦王的三件大事,伴隨著天下第一樓的傳播而迅速地告知四方,對於江湖中的劍客們來說,這是值得慶賀的一日,江湖裡的酒賣得都更好了些。
這三年來銷聲匿跡,本來以為已經徹底退出江湖,甚至於是隕落的劍狂再出江湖。
且一出江湖,就給全天下的江湖人打了個眼。
告訴他們,什麼才是這江湖遊俠兒的極限。
在大軍之中,殺死了第七神將。
聽說還斬了三千鐵浮屠。
你說這是因為出手的是劍狂,你就說這劍狂是不是江湖之中的人,那劍狂手中提著的,是不是這三尺青鋒。!
這些時日,江湖遊俠兒們都有更有了三分底氣。
行走江湖,青袍木劍卻彷彿成了個標配若是不曾耍幾手劍,便不配說自己是個走江湖的。
不過,這些個訊息,對於陳國,應國的人來說,就不那麼的愉快了,劍狂還活著,而且還有著出劍的能力,不像是三年前那樣,只剩下一劍的生機。
本來就有了煌煌大勢的秦王,更是如虎添翼,讓人畏懼。
天下的諸多名將,除去了姜素,沒人能打包票,在和秦王對峙的時候,大軍軍陣廝殺,對面忽然出現一位青袍劍客之後,自己還能活下來。
而西意城城主和秦王聯手,共對大汗王的事情,也幾乎已經表明了。
「西意城,倒向了秦王。」
那個處於四方要害,兵家戰場必爭之地,有了歸處,陳國的文武百官在暗地裡嘲笑了應國,終於還是連姜永珍年輕時候打下的基業都徹底失去的時候,卻也反應過來。
西意城距離陳國也近。
而秦王的江南之地,還有沿途水路,都和陳國接壤。
西域,西南,西意,江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西意城和突厥的敗退,化作了一道鎖鏈,將整個陳國的對外地緣幾乎全部都被一個國家籠罩住。
大勢已成就了。
右相馮玉凝看著陳國的地圖,有些失神。
他彷彿看到了一條鎖鏈成形了。
自此,從西意城,從魯有先當日修的鎮西關,從江南,西南,水路,秦王魔下的大軍,幾乎可以從任何一個方位出兵,只要他們願意的話,甚至於可以十路大軍並行,徹底鑿破陳國。
唯一有可能的,是陳國和應國聯手。
但是陳國和應國當中有遼闊的山脈作為阻攔。
而應國提出要求,要求陳國歸還一兩年前,陳鼎業御駕親征時從應國打下來的疆域土地,以此求和,才能夠是兩國聯盟,共同應對秦國的基礎。
右相馮玉凝,以及各部侍郎,尚書令,都上書希望陳鼎業割地求和,有白髮蒼蒼的老者跪在大陳的宮殿上,叩首哭泣,說國家大事止於此,四方皆被圍困,若再不奮起,怕是祖宗基業難守。
不如此的話,大陳危也。
陳皇陳鼎業喚來了衛士,當庭杖斃十餘人。
是以三重天的金吾衛宿衛,持手腕一般粗細的水火棍,硬生生打了三百棍,那些文官雖然有修為,但是多有二三重,修的是文氣和氣運,就算是有武功,也不會煉體。
文人雅士,誰會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