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努力學習,一邊又隨心肆意,頂撞老師、上課逃課、抽菸打架。
他想有一次讓父母坐下來全心全意瞭解自己的機會,知道他的優秀和努力,得到父母滿心歡喜誇獎的機會。
如果實在不行,像那個被找家長到男生一樣,到老師辦公室罵他打他他也是願意的。
至少這樣也是對他的回應。
可從沒有。
無論他上課如何調皮,甚至會隨時因為和自己毫無關係的欺凌和謾罵而與施暴者大打出手,鬧的全校皆知,對方家長到學校將他揪走怒罵。
父母也從未有過什麼反應,只留下他自己解決。
“其實我高中時候也算是個小霸王,”他就埋在溫喬頸間的髮絲中,囔囔的聲音帶著自嘲:“我當時不懂為什麼父母總是隻在乎弟弟,無論是我打架鬧事還是再次考了全校第一他們也從不過問。”
“他們從不在意我。”
“後來他們在任命弟弟接任公司的記者招待會前夜邀請我去參加,我以為是他們終於看到我了,讓我有出現在他們身邊的機會。”
那時江正明剛突發心梗在醫院救治修養了許多天,江正明的身體極差又怕自己再發生意外,著急將集團轉移到兒子的手中。
這個人選他早就認定了。
雖然日夜照顧著外婆他體力早已透支,但那天晚上他還開心的不斷試著西服,讓病床前的外婆幫他挑選母親會最喜歡的那件。
他知道,父親有意將江氏集團給弟弟,但他不在乎,只要父母可以看到他,他無所謂的。
但他不知道,與病房中的溫馨模樣不同,那夜的江家江淮意在崩潰。
他不想要江氏集團總裁的身份。
甚至十歲的他還不懂總裁的地位和責任,他就要做這一切!
靠哥哥的輔佐,坐上本該是哥哥的位置!
所以第二天,在眾多媒體和攝像機圍繞中,江正明說出了江淮州的名字。
“當時父母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
他記不清當時人緊緊群圍繞他時他說了什麼,只記得他的面前盡是模糊,耳邊響起尖銳的鳴聲。
那晚他知道了真相。
“當時我十八歲,雖然坐上了那個位置,但股東大多是陪我父親打天下的,大多半百,又知道我在家不受重視,沒人聽我說什麼,聽我想做什麼。”
是外婆臨終前握著他的手,最後一次囑咐他過好自己的人生,希望在天上見到健康幸福的阿州。
所以江淮州一刻不停的發狠工作,拿下一個又一個的專案,推著江氏又上一層樓。
讓那些人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不過現在終於好了。”
他緩回情緒,墨色的眼眸在夜色中竟映出窗外的彎月。
“這是我的秘密。”
溫喬臉上的緋紅未褪,但眼底卻漸漸清明,這是他的曾經。
心疼的伸手撫摸他長長的睫毛,“辛苦你了。”
江淮州握住她的手,眸子閃動:“其實我還有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