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謝王爺恩典。”
陳乾正欲再次行跪拜禮,那趙廣義似乎不喜他這般大開大合,揮揮手示意他好好坐著,別咋咋呼呼的。
陳乾老老實實坐回那張椅子上,此時趙廣義臉上似乎不再陰沉,而是帶著幾分欣賞的笑意。
“不錯不錯,陳乾,好好表現,本王很期待你這位大才子能把馬場管理的如何。”
陳乾留了個心眼,當即回道:“草民定不負王爺重託,不負世子厚望,運用自身淺薄學識,每日吟詩賦詞,為我北涼培育戰馬!”
“吟詩賦詞?”趙廣義的眉頭微微一皺。
陳乾見狀,連忙回道:“是,不僅要吟詩賦詞,還要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趙廣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只聽他問道:“你說的這些與培育戰馬有何關係?”
“咦,這不是王爺的命令嗎?”陳乾提著膽子,小心的頂撞了一句。
趙廣義果然大怒,拍桌道:“放肆,本王何時下過這麼昏庸的命令。”
這一聲將門外侍從都給驚的走了進來,趙廣義揮手屏退了他們,又對著陳乾說:“你給本王說清楚。”
陳乾表現出一副惶恐至極的模樣,忙跪到地上:“草民不敢欺瞞,只是…只是那日草民與范家小姐成婚,世子攜禮來賀,說是他手下的林公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正是培育戰馬的人才,還說培育戰馬也要有文化底蘊,這樣培育出的戰馬才會精壯,上陣殺敵時才會……”
“這個逆子……”
趙廣義抓起一個茶盞就砸到地上。
“去,去把那個逆子給我喊來。”
門口侍從不敢耽誤,接到命令後便直奔世子府而去。
陳乾還是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主要是嘴角翹的太高,抬起來會被發現。
趙廣義此時被氣的直喘氣,胸口也是起伏波動很大,見陳乾還跪在地上,又問:“那逆子還說了什麼?”
“額……倒是沒說什麼。”陳乾回道。
“老實交代,”趙廣義怒道,“本王恕你無罪。”
“草民不敢!”陳乾顫抖著聲音回道。
王權之下,該有敬畏。
但陳乾的顫抖是真的害怕,他不是敬畏王權才怕,而是怕自己這般操弄王權,搞不好真是要玩火自焚的。
不過倒也值了,不玩極限他又怎麼斗的過世子。
接下來便是一處家庭大戲了,趙凌被召來之後,陳乾藉故要告退,但趙廣義卻是不允,就讓他坐在那裡,然後大聲斥責趙凌對馬場管理的暴論。
趙凌倒也是一根筋,趙廣義盛怒之下,他還敢回道:“父王,不是您經常教導兒臣,要兒臣多與北涼才子結交,好鞏固我北涼的未來,兒臣哪裡做錯了?”
“你……你這個逆子。”
趙廣義哪裡還有心情與他再說下去,當即便要人帶世子回府,禁足一個月,好好反思。
趙凌當然不服,當即指著陳乾說道:“是不是你汙衊本世子?父王,陳乾心性狡詐,他說的話可信也不得,兒臣……”
“閉嘴,”趙廣義怒道,“本王沒有你這般蠢笨的兒子,滾回去,禁足兩個月!”
門口的侍從還從來沒見過趙廣義發這麼大的火,眼看著父子倆僵在這裡,他心裡卻是清楚的很,趕緊招來兩名當值的侍衛將趙凌強行帶了下去。
他們在王爺這裡當值,得罪了世子事小,王爺不滿,他們才是小命不保。
待人將趙凌拖走之後,大殿之上恢復了平靜,陳乾坐在那裡,身子都在顫抖,在趙廣義看向他的瞬間,他趕緊跪下。
“草民知罪,草民……”
“你何罪之有?”趙廣義不耐煩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