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想說話,但脖子被死死鉗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黑露極其聰明地將他從正面摁在桌子上,他的手和腳這時只能儘量維持著身體平衡,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而即使如此,這女人也還只是坐在那裡,一手把玩著茶盞,一手死死地摁著他,完全不費吹灰之力的樣子。
會功夫的女人,真的打不過啊!
此時的陳乾是絕望的。
“怎麼不說話了?”黑露帶著挑釁的意味說道,“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
“呃……嗚…呃……我…額……”
在發出這樣的聲音之後,黑露依舊不滿意,冷笑道:“你說什麼,聽不清楚,再大聲一點。”
不過就在陳乾快要喘不過氣,陷入僵局的時候,黑露突然一皺眉,痛苦地叫了一聲,隨後雙手抱住頭。
“安靜……他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做嗎”
似乎是白露在與她爭奪身體的控制權,而陳乾也因此獲得了喘息之機,趕緊藉此機會連滾帶爬的退到了房間的角落裡。
要問他為什麼不走,走不出去的。
且不說這露香齋裡面機關重重,沒把眼前這女人的問題解決,哪怕出去了,也要面對更頭疼的問題。
“聒噪,安靜!”
黑露猛地一拍桌子,連桌腿都瞬間折斷,茶盞打翻後碎了一地。
“哼,自不量力,”黑露說著話站了起來,冷冷的看向陳乾,隨後向他慢步走去,“呵呵,她怕你死了,這小丫頭片子,險些讓她成功了,如果我現在就殺了你,以後應該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了。”
說話間,黑露已經走到了陳乾跟前。
而陳前也就只能絕望地望著她,什麼都做不了,這女人太強了,在她有提防的時候,根本不可能給她造成任何的傷害。
不僅僅是性格,就連拳腳功夫都是如此的反差。
“殺了我,典軍……”
“你這句話說的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黑露一隻手撐著牆,離陳乾只有一掌寬,是壁咚的姿勢,“典軍會踏平這棟樓對吧?那又怎麼樣?現在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讓你活著出去,典軍一樣會踏平這棟樓吧?”
陳乾無言以對,她說的沒錯。
眼下要麼不死不休,要麼合作,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連合作都得是不平等合作才行。
此時陳乾才想起自己來之前的豪言壯語,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社會太險惡了啊。
陳乾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牌可以打了,只能周旋,但已經沒有活路可走。
無論是智力還是武力,都被碾壓了。
除非…
“那你殺了我吧。”
陳乾乾脆一閉眼,伸出脖子,等著被抹。
“你……”
這個“你”字聲音極輕,像是憤怒至極,但又不想被發現情緒的波動。
陳乾捕捉到了這微弱的情緒點,但他死心已定,來吧。
緊接著匕首的寒芒一點,冰冷的鋒刃抵在了陳乾的脖子上。
鋒利的刃口只偏移了芝麻大點的距離,陳乾便感到自己的脖頸被劃開了一道小口子,非常小的那種,雖不至於滑坡血管,但下一個瞬間,他就有可能……
“啊……”
陳乾吃疼出聲,他的肩頸傳來劇烈的疼痛,但卻不是那把匕首,而是……
“你屬狗的啊!”
陳乾想要推開黑露,但是沒有成功。
是的,這女人沒有一刀劃開他的脖子,而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頸處,那牙齒鋒利的就跟開了刃的刀子一般,瞬間就咬出了血來。
此時的黑露就像是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