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范家女婿真是好死不死,林公子可是在前不久的王府雅集上脫穎而出的全才。”
“我也聽說了,琴棋書畫詩詞書畫樣樣精通,就連子墨先生都對其讚不絕口。”
“能得我們北涼大才韓子墨老先生如此評價,這林公子的才能想必不淺,一個倒插門的女婿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聽聞眾人數落,范家人色不敢怒,口不敢言。
唯獨範海棠氣不過。
陳乾是個倒插門不錯,可她範海棠的夫君怎麼也容不得外人這般謾罵,她正要張口,卻被範世恩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如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
“你這位賢婿倒是好本事,”柳隨風見範世恩不說話,愈是囂張,“竟自稱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看來是對林公子的才能頗有異議了。”
範世恩趕緊站出來,擺低姿態。
“不敢,不敢,賢婿他不過一時嘴快,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也只是略懂一些,算不得精通,更不敢在林公子面前耍弄。”
“范家主此言差矣,”林隨風道,“文人之間哪有略懂一說,不過是自謙罷了,既然你這位賢婿有如此才能,不如讓他和林公子切磋一番,也好讓外人看看,誰才有資格管理馬場。”
“這…這……”
範世恩難為起來。
“柳師爺說的好,”陳乾走上前一步,朗朗笑道,“我便和林公子切磋一番,但要說以此決定管理馬場卻是玩笑了,陳某出生貧寒,不得已賣身葬母,范家主見我孝心可嘉,將我收入府中,又將小姐許配與我,陳某從不敢奢望繼承馬場,茲事體大,還需從長計議。”
柳隨風眼睛微微一眯,倒是沒想到陳乾的口才竟如此了得。
“好,好,范家主,你可是招了個好女婿啊!”趙凌突然出聲道。
範世恩趕緊躬身作揖,顫聲道:“世子殿下謬讚了,賢婿他沒讀過幾天書,只懂得一些粗淺道理,不敢耍弄,不敢耍弄。”
“喔?一些粗淺道理,”趙凌冷哼一聲,“範世恩,你不必如此拐彎抹角,本世子擔心的是我北涼邊境安危,還不會對你一個小小馬場強取豪奪,管理之事暫且擱置,既然你這小婿有如此才能,那就讓他和林志謙比試一番吧,也好為本世子助助興。”
話已至此,回頭路是沒有了。
範世恩望向陳乾,卻見陳乾不卑不亢,臉上沒有半分異色。
“范家主,難道為世子助助興也不行了?”柳隨風這時站出來說道,“你們范家可不要不識好歹,這馬場的生意你們范家能做,其他家也能做。”
剛剛鬆了口氣的範世恩又趕緊低下頭。
“柳師爺言重了,既然世子殿下要賢婿與林公子切磋助興,我們范家莫敢不從。”
“呵呵,范家主,你現在莫敢不從了?”
柳隨風冷笑兩聲,範世恩卻依舊是躬身低首,一言不發。
見狀,柳隨風給林志謙使了個眼神。
林志謙立馬站出來說道:“既要比試,總該定個彩頭才是,我等讀書人若是以金銀為彩頭,難免染了銅臭之氣。”
“那林公子想要定什麼彩頭?”陳乾出聲問道。
林志謙笑道:“早聽聞王爺有意撮合范家小姐與世子殿下,沒想到卻被陳兄搶了先,若小生贏了比試,不如就讓范家小姐與世子殿下同遊蒼山觀雪,也算成了一段佳話。”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世子趙凌臉上自是壓不住的氣焰囂張。
周圍的看客也是一個個眉飛色舞起來。
要范家小姐與世子殿下同遊蒼山,在人家大婚的第二天,這不是妥妥給人戴了一頂帽子嘛。
範世恩攥緊了背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