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世子府。
被禁足的趙凌正在大發脾氣。
他可是北涼世子,北涼王的爵位是世襲制度,未來他可是會坐上北涼最高的王座,成為新一任北涼王。
可如今,他的府門口卻站著親兵,連門都不許他出。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無異就是陳乾了。
所以從昨晚到現在,趙凌不知道已經將陳乾痛罵了多少遍,不少無辜的傢俱都遭了殃,甚至廳堂裡的屏風都已經破爛不堪。
作為世子的謀士和伴讀,柳隨風與林志謙看在眼裡,也是急在心裡。
兩人守在門口,也不敢進去。
若是沒有什麼有用的政策,即使進去說上兩句好話也會被轟出來,甚至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世子如今打不著陳乾,卻是能打著他們。
“柳兄,你可有什麼能為世子分憂的法子?”
林志謙不禁急切地問,這兩日被罵的最慘的便是他了,雅集之上被世子寄予厚望,結果卻一點用都沒頂上,如果再不讓這個世子舒坦些,他可能就要被趕出王府。
此時柳隨風也是一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能為世子分憂,那他這個師爺同樣沒用了。
“我聽聞陳乾已經被王爺奉為馬政知事,如今一步登天了,”林志謙接著說,“若他還是個無名贅婿,林某或許有辦法,可如今他已是北涼馬官,只能寄希望於柳兄的足智多謀了。”
好話幾乎讓林志謙說完了,饒是如此,柳隨風依舊緊皺眉頭,一言不發。
“哎喲我的柳兄,你就想想辦法吧,”林志謙急道,“再不讓世子氣消,林某可就要被趕出王府了。”
“呵呵,林兄所言,我又何嘗不是?”柳隨風冷冷回道。
林志謙略顯訝異,不禁問:“柳兄不是世子面前的大紅人嗎?世子可離不開柳兄您啊!”
“呵呵,”柳隨風依舊是冷笑,“只有對世子有用的才會被留下,這道理你不懂嗎?”
“這……”
“倒是林兄何必著急?”柳隨風看著林志謙,不禁嘲諷道,“林兄不是很敬佩那斯嗎?不如去與他結交做個朋友,何苦留在世子這裡。”
林志謙自知理虧,無法反駁,只得連連搖頭掩面。
“柳兄玩笑了,”他低聲道,“那不過是一時情難自禁,我永遠效力世子,又怎麼可能與那廝做什麼朋友他。”
“喔?林兄可要想清楚,連子墨先生都稱那廝為師,若林兄能與其結交,甚至也拜他為師,那你與子墨先生可就是同門師兄弟了。”
“柳兄莫要再開我的玩笑了,”林志謙已是快要說不出話來,“我自知那日辜負了世子的期望,如今只想為世子排憂解難。”
“當真?”柳隨風問。
“當真。”林志謙堅定回道。
柳隨風盯著他看,過了許久,忽然開口:“我倒的確有一個法子。”
林志謙臉上一喜,不禁問:“是何辦法?”
“馬政知事是司馬下轄的馬官,掌管馬場一切事宜,而戰馬又是我北涼的立足之本,如果……”
柳隨風附耳過去,道出了自己的計劃。
聽完,林志謙大驚失色。
“柳兄這是在開玩笑吧?”他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這…這可是要殺頭的罪過。”
柳隨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屑道:“我就知道林兄不過是嘴上說說為世子分憂,實則是一點都不敢與那廝為敵。”
“不是的,林某…”
林志謙話還沒說完便被柳隨風打斷道:“林兄也是糊塗,即使殺頭,殺的也是那廝的頭,與林兄有何關係啊?”
“可…可是……王爺他……”林志謙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