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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氣度鎮全場

“接著是我北涼鐵騎,駿馬奔騰,爾等可聽好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陳乾又大步跨出,朗朗頌來。

“龍馬花雪毛,金鞍北涼騎。秋霜切玉劍,落日明珠袍。

胯下乘駿馬,軒蓋一何高。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酒後競風采,三杯弄寶刀。殺人如剪草,兄友同遊遨。

發憤去寒城,從軍向臨洮。叱吒經百戰,敵將盡奔逃。”

頌至最後一句,陳乾又是剛好走到韓子墨面前。

“這…這…這是你作的詩?”

韓子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他似乎已經被驚破了膽,比起先前那幅痴相,如今表情都失控了。

陳乾笑吟吟回道:“正是,子墨先生遊歷天下,應該未曾聽過這樣的詩作吧?”

說完,陳乾又轉頭看向那些才子們。

“諸位覺得呢?”

這些人的反應大多符合陳乾的預期,一個個看著自己驚為天人,連那林志謙也是瞪大了眼睛,就是要來拿他的府兵也稍稍有些錯愕。

倒也不奇怪,陳乾頌的這首可是詩仙李白的《白馬篇》。

他改了幾個地名,又做了些刪改,可以說略有瑕疵,但整體足以豪情萬丈,無論是凡夫俗子,還是腹有詩書的學子聽去,都自能領會其中意味。

“妙,實在是妙,無論是金桂還是駿馬,老夫一時間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才子們說不上話,韓子墨卻是反應過來。

“葉密千層綠,花開萬點黃,小子你……不,不,陳小友,我該平輩與你相交才是,你的詩就像你的詞一般,處處沒有金桂,卻處處都有金桂。”

此時的韓子墨竟有些語無倫次,甚至喊陳乾為陳小友,甚至還要與他平輩相交。

這是什麼情況?眾人都紛紛愣住了。

那可是連北涼王都敬重的人物,是北涼文壇的領袖,是大夏文壇的大能之才,竟要與一個小小贅婿平輩相交?這說出去未免太天方夜譚了一些。

但韓子墨遠遠沒有從震驚之中緩過來,他細細念著《白馬篇》,開始反覆琢磨。

“這首詩實在是太好了,我北涼鐵騎便是如此戰無不勝!尤其是這句酒後競風采,三杯弄寶刀,將我北涼男兒的豪爽之氣盡情展現,還有這句殺人如剪草。”

“只有這句胯下乘駿馬有些衝突了,但短短几步便做出此詩,實屬難得,無傷大雅,真是讓老夫驚為天人了,陳小友……”

韓子墨站起身,來到臺下,與陳乾只相隔一步,緊接著他竟躬身作揖道:“陳小友受我一拜,今日陳小友真是叫我開了眼,老夫竟不自覺感到年輕了幾歲,這種感覺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此舉一出,全場譁然。

與之前陳乾把全場都罵了一句不同,陳乾在他們眼中只是小小贅婿,形同奴隸的角色罷了,但韓子墨的身份在他們心中可是頂天般的存在。

可如今這天,卻給陳乾拱手作揖,說什麼平輩相交,說什麼驚為天人,就差拜把子了。

陳乾也有些震驚,他自認自己的文學素養一點沒有,只是腦子好,看過的詩詞都能記住,如今才拿來賣弄,何況韓子墨不知多少高齡,發須全白,給他拱手作揖,屬實是折煞他了。

“先生萬萬不可!”

陳乾上前拖住韓子墨的手,回禮道:“先生乃我北涼文壇大能,小子賣弄,惹先生笑話了。”

“不不不!”

韓子墨連連搖頭,正當他要接著往下說的時候,卻被柳隨風再次打斷。

“呵呵,陳乾,你騙的了子墨先生,可騙不了我。”

矛頭再次指向陳乾,就在眾人不解之時,那柳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