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女倆倒是有趣,陳乾看著二人,卻是想不明白怎麼了,便像剛才對範海棠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聽完,範世恩大驚。
“雅集優勝?子墨先生親自送你回來?”
沒等陳乾答話,範海棠便搶先說道:“沒錯,父親,女兒親眼所見,子墨先生也是剛剛才走。”
“子墨先生他是……順路?”範世恩不解道,“不對不對,子墨先生住在王爺賞的湖心居,與我們範府是相反的方向,那怎會……”
“不是的父親,”範海棠耐心解釋道,“子墨先生他想到家中拜訪,但因父親不在,說是改日再來。”
“拜訪?”
範世恩愈發震驚。
“這可當不得,我們範……”
“不是的父親,”範海棠再度解釋道,“子墨先生他……是因為相公才來的,他……還和相公平輩相交,以小友稱之。”
“什麼?”
範世恩驚的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喃喃道:
“那可是我們北涼文壇領袖…賢婿你…竟有如此大才?”
陳乾略顯尷尬,回道:“讓岳父大人見笑了,幸不辱使命,世子已經答應,馬場管理之權依舊歸屬我們范家,只是若起戰事,北涼王可能會……”
“不要緊,”範世恩擺手道,“若是打起仗來,馬場排程確實由不得我們范家佐助,只是少掙些銀錢罷了。”
說完,範世恩趕緊將陳乾與範海棠拉進府門。
“賢婿這次成為雅集優勝者,明日結果就會宣佈,這府門怕是就要被踏破了,子墨先生又與你結為好友,甚至王爺也有可能召見你,賢婿啊,你就要出人頭地了。”
說著,範世恩立馬改口道:“從此以後,賢婿你不再是我範府的贅婿,我明日便向外宣佈,是我範府嫁女,不是賢婿入贅。”
沒給兩人說話的機會,範世恩又對範海棠說道:“女兒,從此你便跟陳乾好好過日子罷,等這幾日風波過去,我為你們選一座宅院,你二人……”
“岳父大人這是要趕我走?”陳乾打斷他說道。
範世恩連連搖頭,回道:“賢婿誤會了,只是贅婿身份畢竟難登大雅之堂,不能以此拖累了賢婿。”
範海棠也點頭表示贊同。
陳乾卻說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小婿並不在乎贅婿的身份,無論我有何成就,都改變不了我入贅範府的事實,更不會改變我對海棠的心思。”
“這……”
範世恩有些猶豫,陳乾又接著說道:“難道岳父大人只是假意讓我入贅,如今想再給海棠尋一個好人家了?”
“不不不,絕不是這樣,”範世恩連連說道,“賢婿誤會了,只是這贅婿身份……”
此時範海棠見機說道:“父親,既然相公他不在意,那便算了,他待我好,我待他好,世人紛擾,皆與我們無關。”
聽女兒這樣說,範世恩只好作罷。
“既然賢婿和海棠都這般想,那便這樣罷,到底是我範府沾了賢婿的光了。”
陳乾毫不在意,回府之後,又見過岳母大人,聽聞發生的一切,同樣震驚。
二老對陳乾愈發滿意,對陳乾讚不絕口。
範夫人與範世恩意見一致,也是要向外宣佈是範府嫁女,而非陳乾入贅,但最終在陳乾的堅持下,只好妥協。
一家人聊了許久,臨了,陳乾才問範世恩方才去哪裡了,怎麼那般急的回來。
說到這裡,剛才還其樂融融的氛圍瞬間僵住了。
范家三人皆是一怔,不過也就只有那麼一瞬間,還沒等陳乾多想,範世恩便說道:“賢婿去世子府參加雅集之後,海棠便急不可耐的去打聽訊息。”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