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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會兒,突然察覺到車廂內溫度有點低,再看車內的兩人,才發現好像是自己的原因,便伸手掐了下游霄的腰。

“你說那幫子搞藝術的怎麼都那麼難伺候,蕭齊也是,陸銘也是,要是他們都能跟你似的,我得省多少心。”

李寅啟的中心思想是想誇遊霄乖巧懂事,可陸銘二字一出,立刻奪去了遊霄所有的注意力。

打二人打架那天起,遊霄就一直沒見到陸銘。

前天下午聽劇組的人說是邱荃給了半天假,今天上午再去版本又更新成了失蹤。

他其實去醫院的路上還想著要不要找機會跟李寅啟提下這事,可一回去就碰上了更兇殘的狀況,要不是李寅啟說,他可能根本就想不起來還有這茬事。

所以他沒顧上斟酌那話裡的深意,隨口接了一句:“陸銘他這兩天都沒去片場。”

“嗯,他那就是小孩子脾氣,今天早晨讓我教育了一通,估計這會兒應該已經趕回去補進度了。”

李寅啟本來是想借機點一點遊霄,讓他別衝在第一線的搶著給陸銘擦屁股,不然陸銘的脾氣永遠改不掉。

可看著遊霄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李寅啟又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遊霄自然是沒聽出李寅啟還有後話,因為單是那字面上的意思已經足夠提醒他,自己到底是有多狗拿耗子。

陸銘沒去片場,李寅啟會不知道?

在他還在躊躇要怎麼跟李寅啟開口的時候,人家已經把陸銘哄好了。

腦中的畫面向前撥轉,突然定格在那天晚上透過輕啟的門縫看到的景象。

李寅啟事後在電梯裡問他,看到了什麼,他的回答其實已經洩露了天機,只是那時的他並未覺意。

相較於對李寅啟的瞭解,他更熟悉陸銘,所以他的心,才會清楚的捕捉到那一刻陸銘一臉驚恐下暗藏著的別樣表情。

對於那麼一個對骯髒交易深惡痛絕的人,那樣的表情所代表的意義,根本不言而喻。

陸銘對李寅啟的感情何止是景仰而已。

遊霄在心中唾罵著自己的後知後覺,他到底是有多遲鈍,才會在第二天跑去陸銘的化妝間,滿心忐忑的想要給他那位心高氣傲的表哥一點微薄的安慰。

當時他還以為陸銘的反應是因為受了委屈,現在想來,陸銘會出手打他完全是咽不下那口氣。

陸銘就算和李寅啟有什麼,那也是情投意合,心心相惜。

而他所謂的關心,根本是把那段關係拖進了一個低階得不能再低階的層次。

陸銘那是在用拳頭提醒他,他倆之間永遠有著天與地的差距,即便面對著同一個男人,他倆之中也只有一個能談得上感情,而另一個註定只能是買賣交易。

而對於李寅啟,他又敢妄圖什麼?

面對這個男人,不要說掌控,不要說揣測,即便是讓他跟著走,他怕是也要跟得跌跌撞撞連滾帶爬。

所以看著那扇關閉的電梯門,他只能選擇掉頭走,所以對於病房中各種不真實的溫柔,他只能感恩戴德的照單全收。

細細咀嚼著李寅啟方才的話,搞藝術的難伺候。

他跟了那麼多老闆,哪裡會不知道,常年吃著甜膩的本幫菜,有的是人喜歡拿川香麻辣來換換口。

要知道上杆子去哄,也是一番別樣情趣,相較之下,他的優點好像從來都是順從。

李寅啟攥著遊霄的手,感覺著那指尖傳來的涼意。

只當是空調溫度打得有點低,於是伸手去調了下空調的風口,又把那幾根捂不熱的手指捏回了掌心。

他哪裡想得到,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程裡,遊霄已經在心裡不著邊際的想了那麼一大圈子。

一下車,遊霄就藉著側身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