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午還有個應酬。
一路上他又把在曹家渡弄堂裡的一切捋了一遍,陸銘的假地址讓他生疑,遊霄的雪麗姐讓他來氣。
從雪麗姐的話語裡他還聽出了一件事,遊霄的經紀公司也在幹著給他拉皮條的勾當。
還按天按月都有價,這還是經紀公司嘛,乾脆改行經營夜總會算了。
所以說人的成長跟環境還是有很大的關係,什麼孩子放在這樣的公司,這樣的家庭也難保不學壞。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對待東海的人都跟母雞護雞仔一樣,因為可替代率高,演員在這個圈子本來就是弱勢,該出頭的時候,公司如果慫了,讓演員吃了虧,他們自然不會再和公司一條心。
想到這,他又帶上耳機,撥通了Amy的電話。
“Amy,之前讓你安排戲的那個遊霄你還記得嗎?你去聯絡一下他的經紀公司,想辦法把他的合約買過來。”
李寅啟當時有點在氣頭上,給Amy打電話的時候那語氣大有不惜血本的意思。
可一進飯店包房,看見杜歡和他的經紀人王寬,他又迅速開啟了應酬模式,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以致於一週之後看到擺在辦公桌上的批款單,他足足楞了一秒鐘。
他會如此反應倒不是因為那個數額高得驚人,事實恰恰相反,一看到遊霄那上不了檯面的身價,他就又惹得一肚子氣。
作者有話要說:
☆、掰驢脾氣不宜強攻只能智取
世間的事,有時候比劇本里寫的還要巧。
李寅啟剛簽完那張批款單,他的電話就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一聽才發現號碼陌生,聲音卻不陌生。
“李總,是我,遊霄,我回來了。”
李寅啟一聽,心話,好嘛,我不找你,你倒自己撞槍口上了,看我這回不好好教育教育你。
抬手看了一下表,九點半,“我正好要去吃晚飯,你在哪,咱們見個面。”
遊霄在電話裡輕笑了兩聲,原本想說,您這個點吃晚飯還正好,難不成過的是新疆時間。
可一想到對方是金主,又換了副口氣報了個地址。
等兩人坐在飯店裡看著菜上來,時間已經又往後撥了一個點。
遊霄說已經吃過了,點了杯咖啡也不喝,就看著李寅啟又是一頓狼吞虎嚥。
他知道,這是李寅啟的流程,叫做吃飽了飯談正事。
果然,五分鐘之後,李寅啟擦了擦嘴,結束了戰鬥,開始進入議事環節。
“你接到公司的通知了?”看見遊霄挑了下眉毛,他又接著說到,“東海買了你的合約,應該兩週內就會叫你來辦手續,你難道不是因為這個才來找我的?”
遊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後有些俏皮的搖了搖頭,“我找你是因為你給雪麗姐留了電話,聽說你錢都付過了,你不會是忘了吧?”
遊霄要是不說,李寅啟還真沒想起來這茬。
可如果加上這段被他遺漏的劇情,當下的碰面就完全變了味道。
這根本是,二人重溫舊夢後李寅啟動了心思,輾轉找到遊霄的阿姨搭線,定錢付了,電話留了,大晚上把人約出來,不幹點啥好像都對不起這汪月色。
而原本正經要談的合約的事,到頭來反而成了舊時大老闆捧戲子砸出去的彩頭。
遊霄見李寅啟不說話,搭在桌上的右手往前伸了伸,有意無意的碰著李寅啟的指尖。
“你是東海的老闆,人俊多金大活兒好,看上我是我的福分,我也不是小孩子,不會吵著要感情,也不會鬧著要你給我開戲,咱們各取所需,開心就好,不用浪費你寶貴的時間。”說著,眯起眼睛朝窗外正對著的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