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祥面上便現出難色,他雖然有一顆心疼妹妹的心,可也與這世間大多男子一樣。並不擅長處理後宅之事。叫他為鳳鳴舞出口氣倒是容易,可要他來為這件事的解決方案下決定,卻著實有些難為他了。
下意識的,鳳鳴祥便看向了鳳止歌。
作為威遠侯府的太夫人。在如今鳳鳴祥尚未娶妻的時候。侯府中饋一直是慕輕晚在管著。按理說鳳鳴舞如今出了這種事,也該由慕輕晚來作主才是,可慕輕晚雖然大概瞭解了事情的原委。卻從沒處理過類似的事,再加上自打她一進來,鳳鳴舞就一直恨恨地瞪著她,恐怕就算她願意為鳳鳴舞作主,鳳鳴舞也不會願意讓她來處理這事。
一直以來,慕輕晚心中的主心骨便是女兒,所以她也看向了鳳止歌。
一個是威遠侯府的當家人,一個是侯府主持中饋的太夫人,在這種時候,兩人卻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鳳止歌。
汝寧侯夫人再看向鳳止歌時,眼中便多了幾分深思。
先前在朗月閣時,親眼目睹鳳止歌的精彩表現,她心中便很是欣賞,只是沒想到她們之間還會有這樣的交集。
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鳳止歌暗歎一聲,終於還是上前兩步。
“這件事,我來作主!”鳳止歌淡淡地道。
聽到這句不容置疑的話,汝寧侯夫人和寒仲景夫婦都有種果然如此的瞭然,但反應最大的,卻是鳳鳴舞了。
自打慕輕晚和鳳止歌進來,鳳鳴舞便一直用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瞪視二人。
在鳳鳴舞心裡,這對母女便是造成她如今所有不幸的源頭,這時又被二人看到自己的醜事,叫她心裡如何能不憤恨不已?
“我不要你為我作主!”鳳鳴舞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看鳳止歌的眼神更像是看此生最大的仇人般,“鳳止歌,你少在這裡惺惺作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讓我更慘一點嗎,我告訴你,哥哥還在這裡,你別想得逞!”
只這幾句話,便足以叫外人瞭解威遠侯府內裡是個什麼樣子了。
鳳止歌也不與鳳鳴舞多說什麼,她面色平淡的來到鳳鳴舞跟前,與鳳鳴舞那雙滿是憤恨與倔強的眼對視了一瞬間,然後抬手便是重重一巴掌打到鳳鳴舞臉上。
一聲脆響之後,無論是鳳鳴祥還是慕輕晚心裡都是一跳,心下覺得不忍之餘,又因早已預設了把這件事交給鳳止歌處理而未開口。
“你敢打我?”鳳鳴舞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鳳鳴舞如今的樣子可以說是狼狽到極致,再加上她如今也確實算得上是這件事裡的受害者,所以雖然明知道她在這件事裡也不乾淨,但事發至今,眾人對她就連一個責備的眼神都沒有,更別說是像鳳止歌這樣直接動手了。
鳳止歌雖然給了鳳鳴舞一巴掌,但她顯然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面上連最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有,她看向鳳鳴舞,“我為何不敢打你?你自己做了些什麼你自己該最清楚,若是你以為你出了事便誰都要順著你,那你就錯了,你不是向來自詡是皇家郡主嗎,如今你這皇家郡主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出了這種事,難道你覺得很光榮?”
“你!”
鳳止歌的一席話說得鳳鳴舞氣結,便連身體上的痛楚,這時候彷彿也減輕了許多。
鳳止歌卻不再看鳳鳴舞,若不是因為鳳鳴祥和慕輕晚,她壓根兒就不會管鳳鳴舞的事。
先前她就一直覺得鳳鳴舞今天有些反常,安靜得過分不說,眼中還一直不曾斷過算計的眼光,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心裡絕對裝著什麼不好的盤算。
不過那時鳳止歌也沒在意,她和慕輕晚身邊時刻有人保護,就算鳳鳴舞是衝著她們來的,也絕對討不了好去,所以也就一直沒理會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