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抬頭我才看清楚了她的長相,劍眉鳳眼蔥鼻厚唇,偏偏就生了一張國字臉,眼神兒還大氣凌然頗有風範。按照這裡的標準人家那叫做有女子氣概,可是我自從來了這裡以後,身邊見慣了白梔她們哪一夥基因優良的,對於身邊冒出一位這麼正常的女尊國女人還真有點被雷到了。
見我楞住了,一旁的月桂輕推推我湊到耳邊小聲說:“月哥哥,不可如此冒昧直視女子的。”
見月桂一副嗔怪的表情,好像懷疑我被這個千花迷住了一樣,不禁再次輕咳幾聲把遊走的魂兒給揪回來,點點頭看著千花說:“就是要你陪她睡。”
“此行之前,主子只交代千花護月主子此行周全既可,此種不合禮數之事並不在千花職責之內,請恕千花不能從命。”
雖然口氣還是客氣,可是這話擺明了不買我賬啊,敢情我不是你家正主你就翹尾巴了是吧。翹起腿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淡定地問:“你剛剛不是才說了誓死也會護我周全的嗎,這麼快就說一套做一套了,千葉就是這麼□自己屬下的?”
被我這麼一嗆,千花立馬抬頭直視著我冷眼說:“雖然千花卑為下人,可也有自己的處事原則,說出的話自然算數。只是陪三皇女睡覺之事,並不涉及月主子安危,請月主子莫要強加罪名於千花身上,更是不可以此汙了我家主子名聲。”
“哼,誰說不涉及到我的安危啊。要是你不陪她睡她定是要賴在我這裡的,我可不比你練過武的,這一路已經被折騰地不行了,要是晚上還休息不好,說不定等不到古木郡就倒下了,你說這算不算你的失職呢?”
被我這麼一說,千花嘴角抽搐了兩下,臉色刷地黑了下來。不過還是乖乖地低頭行禮說:“月主子既然如此說,便是千花思慮不周。只是千花地位卑賤,與三皇女同床而眠實乃有違禮數,若五皇女是不喜天黑獨睡,千花陪坐一旁便是。”
“你是要睡要坐我都沒有意見,只要你趕快把她給我解決一下就好。我現在困得要命,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
穩穩說完,端著茶繼續悠閒地抿了一口,斜眼看著她。這傢伙一看就是忠犬型的,若不是千葉的命令,只怕是絕不會那麼乖乖聽我話的,現在不給點顏色瞧瞧,日後還不知道她要得瑟成什麼樣子呢。
話一說完,千花便走到白梔身邊行了個禮節說:“三皇女,請隨千花回房休息吧。”
可是白梔根本不買賬,掃了千花一眼撅著嘴不滿地說:“不要,你沒有月哥哥香香,白梔要和月哥哥睡。”
這一次我是真的把茶噴出來了,什麼叫沒有我香啊?!我是什麼點心還是食物啊,話說她那豬鼻子,到底是從哪裡聞到我身上有香味啊?!
不過還有比我更糾結的,那就是一臉僵硬狀態的千花,努力保持著鎮定地表情繼續勸白梔:“三皇女,月主子雖是您哥哥,只是男女有別同床而眠實屬不當,請三皇女隨千花回房吧。”
“不要!不要!我就是要和月哥哥睡!”白梔哪裡聽得懂什麼叫男女有別啊,只知道千花硬是要把她拉回自己房間裡去,於是完全開始撒潑了。拿被子把自己裹成蟲子不說,還牢牢抱住床頭的柱子,完全一副誓死不從的搞法。
要是千葉,說不定現在直接就給白梔來上一下,打昏了拖回去完事。可是這千花畢竟是下人,哪裡敢對白梔動手,偏偏她又勸不動白梔,只能站在一旁黑著臉乾瞪眼。
支著桌子欣賞眼前這一幕爆笑的對持圖,忍不住打趣道:“千花,連個小孩子都搞不定,千葉是怎麼放心派你來保護我們這一行人的啊,現在看來,我是真的要擔心自己以後的安危了。”
“月主子無須擔心,千花定會帶三皇女回自己房間就寢的。”
“我怎麼可以不擔心呢,按現在的情況,只怕等你把她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