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少女卻是她親生的——太華公主。 中說,太華公主從做嬰兒起,就非常討厭自己地親生母親武惠妃。 太華公主是最小地女兒,武惠妃是那種為兒女什麼都肯向李隆基提要求的人。 但太華公主見到武惠妃就哭鬧不休,根本就不許她觸碰。 長到兩三歲,會說一些話了,武惠妃更沒有辦法討好女兒,太華見到她就飆髒話,本來嬌美可愛地小女孩,跟冤魂惡鬼附體一樣,武惠妃又傷心又尷尬,只好躲小公主遠遠的。
太華公主是冤魂轉世——有些好事的宮女在私下裡這樣傳說,而老一點的宮女,更是添油加醋說太華是前朝王皇后的冤魂附體。
那王皇后的對手就是武則天,最後慘死冷宮。 巧合的是,李隆基原本的皇后也姓王,寵妃也姓武,武惠妃又是武則天的侄女。 即使非常不善於聯想的人,也免不了本能地類比:李治的王皇后、武貴妃?李隆基又是王皇后、武貴妃?爺孫兩代的後宮鬥爭,似乎又一次重演,歷史當真是詭異。
這些閒話且休提,總之太華長大到十二歲,跟武惠妃是莫名其妙地水火不容,朝野皆知。
沉默寡言的太華突然皺了皺小鼻頭,大聲道,“咸宜姐姐,你用得是什麼香?我怎麼聞著這麼清香?唔,不對,還有一些酒香,莫非咸宜姐姐你早早就喝酒了?”
李宜笑了笑,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剛要說什麼,玉真如少女一般地咯咯一笑,“我說太華侄女兒,你咸宜姐姐用的可是花錢也買不到的花露瓊漿,世間罕有呦。 ”
太華哦了一聲,好奇的目光在李宜身上掃了一掃,再不多言。
李隆基哈哈一笑,“愛妃,你身上這香氣兒也是從咸宜那裡來的吧?”
武惠妃微微一笑,“回陛下的話,確是。 就是那蕭睿所制的花露瓊漿,妾身準備一會見了他,讓他給皇上也進貢一些來。 不過,聽咸宜說,這東西來之不易,很難得。 ”
李隆基眼中閃過一絲奇色,突然望向了玉真,“玉真,就是拿了你煙羅金牌的那個蕭睿?那本菜根譚記的作者、所謂的才子酒徒蕭睿?蕭至忠的幼子?”
玉真點了點頭,“正是那少年,才貌雙全,古今罕有。 ”
李隆基呵呵一笑,“是嗎?劉愛卿!”
李隆基的眼神在從自己家人身上轉向大臣身上之時,漸漸變得威嚴而凌厲起來,他擺了擺手,“劉愛卿,朕記得你家女兒跟蕭至忠的兒子是有婚約的嘛,聽說後來解除了?”
劉幽求尷尬地起身回道,“是。 ”
李隆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突然向身後的太監問道,“那蕭睿來了沒有?宣他覲見,朕倒是要看看,這名滿長安的少年是何許人也。 ”
“陛下有旨,宣士子蕭睿覲見!”
“宣士子蕭睿覲見!”
太監們尖細的嗓門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著,一關一關地傳遞了出去。 而這個時候,蕭睿正仰首看著紫宸殿外那精美如畫的飛簷。
……
……
無論士子百姓抑或是滿朝文武大臣以及皇親國戚,都在為宮裡的這位貴人賀喜。 只有蕭睿心有慼慼焉,因為他知道,此刻已經是開元二十二年的秋末冬初,再有三年,如果史書沒有記錯,武惠妃就要香消玉殞了。
在紫宸殿外等候得久了,蕭睿內心裡那一點的緊張也化為了大唐三千宮闕中的一縷秋思,隨風而去了。 有什麼好緊張的?蕭睿定了定神,面色淡定腳步從容地緩緩走進了殿中,目不斜視,沿著紅色的地毯直入殿中。
而那四個千嬌百媚的道袍少女也帶著那個食盒,笑吟吟地跟隨在他的身後進殿。
四個道袍少女毫不緊張,她們是煙羅谷裡的人,平日裡見慣了權貴,就算是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