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睿將那根似乎沾有血痕的草刺放在李宜眼前時。 嫵媚地公主再也忍不住巨大而洶湧的羞澀,嚶嚀一聲撲在蕭睿地懷裡。 無聲地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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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以後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不要再叫我公主了,你叫我宜兒吧。 ”李宜蜷縮在蕭睿的懷裡,喃喃細語,柔美而紅潤的臉上,笑容恬淡而寧靜。
“公主。 蕭睿不敢。 ”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抱了也抱了,摸也摸了……”李宜幽幽道,揚起淚痕密佈的俏臉,“難道,我真的比不上洛陽楊家地玉環姑娘?叫我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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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在終南山麓有一座莊園,他的大部分時間其實都居住在此,寄情于山水之間,釀酒為樂。 賦詩或作畫為歡,倒也怡然自得。 可就在夕陽中,一行狼狽不堪的人匆匆叩門進了他的莊園,王維驚訝地發現,其中居然有蕭睿和咸宜公主。
王維是一個心神寧靜淡然的人,既然咸宜公主和蕭睿沒有說出“何以這麼狼狽”的緣由。 他便不會問,也不會說。 在王維的莊園中,李宜和蕭睿洗漱一番,換上了一套衣衫,這才又乘坐著王維的馬車,向長安城疾馳而去。
李宜是偷偷溜出來地,可不能夜不歸宿,否則真還會鬧出大亂子來。
今日遇刺,蕭睿本來有心要報官,但李宜卻急急阻止了他。 如果報了官。 自己私自出宮出城的訊息便傳了出去。 李宜哪裡肯。 蕭睿轉念一想,也就罷了。
是誰有如此大的膽子。 竟然敢刺殺當朝公主?蕭睿心裡漸成一團漿糊,自己跟咸宜公主是微服出行,又是何人走漏了訊息?
等李宜帶著侍女和侍衛進了宮,沉默了許久的令狐沖羽這才捂住自己肩窩的傷口,低低道,“公子,那兩人是衝公子來的,絕非行刺公主。 看那箭矢飛來地落點,正是公子你的位置。 ”
那兩個刺客似是見令狐沖羽武藝高強,自知不敵,便扔下弓箭,縱身逃竄去了終南山深處的密林中。 如果不是肩窩受了箭傷,令狐沖羽肯定會留下其中的一個。
“殺我?”蕭睿一怔,他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這刺客是衝自己來的。 是誰要置自己於死地?蕭睿心念電閃,如果要說仇人——他陡然一震,心道,莫非是魏家?
是了,是了。 穿越盛世大唐一年多,也就是魏家才跟自己有仇怨。 自己當日那無意中的一腳,讓魏家的公子哥真正跟宮裡的魏公公站在了一起,這種仇恨想來也足以讓魏家瘋狂到僱兇殺人的地步吧?
想到這裡,蕭睿心裡暗暗冷笑,面色陰沉下來。 低頭沉吟良久,他才抬頭問道,“令狐兄,你的傷勢怎樣?”
令狐沖羽皺了皺眉,“不太要緊。 ”
孫公讓正在長安地宅院中自斟自飲,他剛剛從酒徒酒坊裡取了一罈新釀地五糧原漿,他昨日聽蕭睿說這一輪新釀的原漿精工細釀,連續蒸餾了三次進行提純,要比以往地原漿烈上兩倍有餘,心裡便想嘗一嘗。
果不其然,一盞酒下肚,腹中猶如火燒,直叫他張大嘴趕緊猛灌了一杯熱茶。
“老爺,蕭公子來訪。 ”一個家人過來稟報。
孫公讓訝然起身迎了出去。 蕭睿從來沒有到過自己的宅院,今日這天色已晚,他倒是來了。 出去見蕭睿面色陰沉,孫公讓更加詫異,忍不住問了一句,“子長……”
蕭睿無語,直奔他的客廳。 進了客廳,見左右無人。 蕭睿這才把自己今天遇刺地事情細細講了一遍。 孫公讓憤憤的拍了拍案几,低喝道,“這魏家欺人太甚!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定是那魏家所為了,前幾日某還聽說,那魏明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