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便退了出去。
宋舞霞氣惱地躺在床上。待翠羽推門而入,她忍不住問:“我是不是根本不該來這裡?”據說談戀愛時離得太近反而會導致矛盾。只是他們這樣算是談戀愛嗎?
她胡亂想著,並不期待翠羽的答案,只是直愣愣地盯著床頂。她討厭現在的自己,更不喜歡在這樣的環境,她居然還想著這些風花雪月的事。
翠羽聽丁文長說得急,以為宋舞霞的傷情有變。確認她沒事,她才答道:“小姐,這裡環境清幽,又沒人打擾,正適合養傷。”
“他在外面嗎?”宋舞霞往床外側看了一眼。她睡在裡屋的暖閣,根本看不到門外的情形。
翠羽輕輕一笑,點頭道:“是,丁大少就在門外,奴婢要叫他進來嗎?”
“不要”宋舞霞回答得很急,輕咳一聲,放緩語調吩咐道:“你先幫我洗個臉,再梳一下頭。”看翠羽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尷尬地掩飾:“其實主要是洗手……因為是時候用晚膳了,不是嗎?”
翠羽知宋舞霞不好意思,不敢拆穿她,只能附和:“是,奴婢這就給小姐淨手、洗臉,然後去端晚膳過來。”
一盞茶之後,翠羽把一切處理妥當,送來了晚餐。
中午的時候,因宋舞霞的堅持,她們已經把小桌子擺在床上,讓她自己進食。不過翠羽是個機靈,晚餐她只拿來了一碗熬得十分濃稠的魚片粥及幾個小菜。待丁文長接過粥碗,她便帶著其他丫鬟退了出去。
其實,當丁文長進屋看到宋舞霞梳了頭,換了衣裳,他已然明白了她堅持讓他叫丫鬟進來的意圖。用務實的眼光來看,他覺得宋舞霞這樣的舉動比她說了一聲“我愛你”更讓他高興。事實上,他還挺享受給她喂粥的。這種親密的行為讓他覺得她們是一體的,甚至,他從中發現,女人真的很有趣,特別是眼前的她。
“嬤嬤說……”宋舞霞吞吞吐吐地開口,“她說,我們這樣,不合規矩。”
“什麼規矩?”丁文長故意追問。人前他會謹守規矩,至於人後,別人可管不了他的閨房之事。再說,在他看來,他們早就是拜過堂的夫妻,做什麼都不過分。
宋舞霞斜靠在軟墊上,看著他,不知如何解釋,只能轉而說:“聽說皇帝派了御醫過來,被攔在了莊外……這樣一來,他會不會更恨你?”她本就在擔心鄭晟睿會對付丁文長,如今更是擔憂。
“也不差這一樁事情。”丁文長把盛著魚片粥的勺子放在了宋舞霞嘴邊,示意她開口。
“可是——”她嚥下了已經到嘴邊的話,吃下了魚片粥,嚥下後說道:“其實我可以自己吃的。”
丁文長只當沒聽到,又送上了第二口,宋舞霞乖乖吃下,耳邊卻想起了趙嬤嬤的勸諫。“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相愛容易相守難?”
“你又是從書上看到的?”
“將來,我們或許還有幾十年的日子,到時你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將被歸結為我的錯處。”
聞言,丁文長放下了手中的粥碗,鄭重地說:“我再說一次,我會永遠……”
“沒人能保證‘永遠’,我們甚至不知道第二天會發生什麼。”宋舞霞也討厭患得患失的自己,但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她的愛情來得如此突然,她無所適從。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我說的是實話”有時候她十分希望自己穿越至歷史課上教過的朝代,這樣她至少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
丁文長依舊盯著宋舞霞。跳躍的燭火下,她的眼睛忽明忽暗,雙頰白得近乎透明。“霞兒,我一直想問你,當日,你就不怕我告訴你,我娶你不過是形勢所迫嗎?”他一直沒有告訴她,他愛她,有部分就是這個原因。
“我……我不知道……其實,我真的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