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
皇后一聽,大驚,喝道:“把他的嘴堵上”
“他是您的……”
金公公的嘴被皇后身邊的人堵上了,殘留在寒冷的空氣中的只有他瘋狂的“嗚嗚”聲。
屋子裡沒人說話,蘇娜公主痴痴地望著門外的漆黑。之前鄭晟睿讓她去找端茶的人,可一時半會的,她哪裡找得到。可如果直說找不到吧,以她瞭解的皇帝,說不定會怪她辦事不利,甚至會懷疑她吃醋拈酸,對吉雅懷著惡意。
思來想去,她知道必須有人出來承擔責任,而皇帝的目光告訴她,他已經在懷疑金公公了。
對金公公這人,因為他一直跟在鄭晟睿身邊,蘇娜對他也算熟悉,但說不上喜歡還是討厭。直至宋舞霞無意間告訴她們,他安排的侍寢時間,根本不會讓吉雅懷孕,她們才對他起了戒心。
不管是不是“疑人偷斧”,至此之後,她們總覺得金公公對自己懷著某種戒心,似乎很不喜歡皇帝寵愛她們。
這次把整件事推在金公公身上,害他丟了性命,蘇娜多多少少有些不忍。她只能告訴自己,她也是迫於無奈。
在詭異的氣氛中,皇帝命御醫們起身,交代他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吉雅及她肚子裡的孩子,隨後又對著吉雅說了一些安慰的話。
小半個時辰後,皇帝正要離去,拖走金公公的侍衛回來覆命,告之他們金公公已經斷氣,並且交上了一包粉末。
御醫馬上確認粉末就是無花散,與茶杯中的一樣。
聞言,蘇娜放下了心中最後一絲內疚,忍不住朝陸妙彤望去。陸妙彤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沒什麼情緒,只是隱隱約約中帶著一絲不屑。
隨著“真兇”的死亡,後宮很快恢復了寧靜。雖說金公公曾經是太監總管,深得皇帝的信任,但人死了,一切就是過眼雲煙,了無痕跡。
太后宮中,錢公公恭立榻前。他剛剛把事情的經過陳述了一遍,正等著進一步指示。
太后神色嚴肅,慢慢撫摸著祖母綠戒指,沉聲問:“太醫有沒有說,她的肚子如何?穩不穩?”
錢公公知道,這是太后最關心的問題,早已悄悄打聽了,遂想也沒想就答道:“娘娘放心,太醫說了,雖時日尚短,但吉雅郡主一向身體健康,只要不出意外,一定會平安無事。”說到這,他忍不住拍馬屁,笑道:“娘娘真是料事如神,知道金公公一定沉不住氣。如今可算是一箭雙鵰了,既讓皇上親手殺了自己最看中的人,又提醒了皇上,一定要盡力保護吉雅郡主與她的孩子。將來若是皇上知道那孩子是……”
“住嘴”太后喝止了他,但忍不住心中得意。金公公對她來說簡直像螞蟻一般。她花這麼大的氣力拉攏他,又故意讓皇帝得知此事,今日又安排了這麼大場面的演出,目的就是要讓皇帝親口下令殺他,讓皇帝身邊的人寒心,讓皇帝覺得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可信的人,愈加瘋狂。這才是她的一箭雙鵰。
至於吉雅肚子裡的孩子,無論是五個月,八個月,十個月,對她都沒有區別,她要的只是吉雅懷孕,將來讓皇帝聲譽掃地,然後……
想到計劃越來越順利,她眼中的笑意深了幾分,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不少,似陷入了某種回憶。
錢公公見她心情不錯,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地說:“娘娘,奴才聽說,您派人送去昌平王府的兩個丫鬟……昌平郡王把她們送去松柏居了。”
“哦?”太后側目,收斂了眼中的笑意。
錢公公點點頭,不敢多言。那兩個丫鬟是太后親自挑選的,外貌,才學,聲音,體態無一不考量,簡直比選秀女更嚴苛。如今被昌平郡王送去松柏居,就是人已經在宋舞霞手中了。他偷瞄了一眼太后,不敢多言。
沉默許久,太后突然開口,說道:“你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