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宋舞霞驚呼一聲，急忙摟住了他的脖子。想到上次他自說自話親了她的額頭，這次又是問不問就動手，不低聲低估：“演電視嗎？我明明可以自己站起來的。”她抱怨著，臉上除了些許的不自然，並無不悅的表情。

丁文長沒聽清她說了什麼。她的衣衫是涼的，但她的身體是暖的，帶著淡淡的香味。他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唾沫，乾澀地問：“屏風是嗎？後面有凳子嗎？”他只是掩飾自己的尷尬，並不期待她會回答。

轉眼間走到屏風後，只有掛著衣服、毛巾的架子，沒有可供宋舞霞坐的地方。“你能站嗎？”他總不能抱著她換衣裳。

“應該可以吧？”宋舞霞不甚確定，

丁文長小心翼翼地放她下地。沒受傷的左腳落在青石磚地面，清冷地涼意讓她不自覺地蜷縮腳趾。他雖然只是很專心地注意著她的腳，但他們離得那麼近，她的雙頰微微發燙。

丁文長看到她蜷起的腳趾，關切地問：“是不是很涼？”他隨手扯下架子上的毛巾扔在地上，“踩上面。”

“哦”宋舞霞點點頭，試著放下受傷的右腳。剛剛碰到地面，一陣刺痛讓她情不自禁縮回了腳掌。

丁文長急忙想伸手扶住她。她卻被她的動作嚇了一下，重心不穩地倒向他。他不希望她摔倒，當然只能保住她。一瞬間，丁文長的衣裳沾染上了她身上的水汽。

“你一定要挑戰我的極限嗎？”他懊惱地喃喃。

“我不是有心的。”宋舞霞困窘地想掙脫。

怕她著涼，丁文長不知道自己從架子上拿了外衫還是裙子，一股腦披在她肩上，然後用力抱住了她。雖然他們經常能見面，可不知為何，他依然會思念她。遇到她，他的自制力總是特別差。

宋舞霞也懶得掙扎了。氤氳的霧氣讓她的思緒有些迷濛。她脫口而出：“我今日遇到陸博濤了。”

丁文長愣了一下，續而才反應過來。“你們在太后那裡遇到的？”他問。她的坦然讓他心情複雜。

宋舞霞並不覺得這事有什麼好隱瞞的，再說她要談的是正事，因此直言道：“是在馨寧宮外遇到的。他暗示我，我們或許會有危險。”她思量著是不是要問十萬兩銀子的事，是不是要說陸博濤為她所做。

“暗示……危險……”丁文長重複。他們一直有危險，他不知道陸博濤對宋舞霞暗示的意義何在。“霞兒，他只對你說了這些？”他依然擁抱著她。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淡無波，卻無法完全坦然。

宋舞霞側頭想了想，搖頭又點頭。“他說，大家的命運都是註定的什麼。我一向不明白他在想什麼，所以……”她猜想自己喜歡丁文長，原因之一或許就是因為他的簡單與直接。

丁文長深知陸博濤是不會無緣無故說那些的，但至今依然滯留京城，一定有什麼重要的原因。“他和你說起懿安長公主的事了嗎？”

“這倒沒有。我們只是在外面遇到，只說了幾句話。”

宋舞霞語氣的意猶未盡與惋惜意味讓丁文長有些不爽。他多麼希望當下這一刻能一直持續下去。但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突然低頭，用力吻了一下她的脖子。一個月後她才嫁入他家，他們或許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能相見，他想在她的身上留一個他的痕跡。

“你幹嘛我今天就回昌平王府了，萬一被人看到……”

“你是不是暗示，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話未說完，他就吻住了她的肩膀。

宋舞霞用力推開他，扶著他的肩膀，單腳而立，搖搖晃晃地站著，笑著說：“丁文長，你在吃醋對不對？”

“我為什麼吃醋，還有一個月我們就成親了，然後……”他假意色迷迷地看著她。其實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即使包著乾淨衣服，她身體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