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歌聲很快傳出了房間,飄向了遠方。
“吵什麼吵!誰准許你們唱歌的?”沒有多久,改造員便循著歌聲大步的朝房間這邊走了過來,將手中的警棍朝著鐵欄杆便猛敲了一陣皺眉道,“擾亂監獄環境,小心我讓你們今晚全餓肚子到天亮!”
何秋水隔著鐵欄杆面對著那氣勢洶洶的改造員,突然咧嘴輕笑道,“改造員,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那改造員看了何秋水一眼,湊過去道,“什麼事?”
“請你告訴監獄長,就說罪犯何秋水幡然醒悟,不願意在這鬼地方繼續呆下去了。他願意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一切聽從國家安排,為祖國和人民的偉大事業而做出自己的貢獻和力量。”何秋水笑著流利的說到這裡,開口又道,“你把我這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他,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改造員一楞,不過很快似乎明白了什麼,沉聲道,“你等等,我現在就去彙報。”他說完,扭頭便走,看上去顯然走的很急迫,很可能是有人交代過什麼,沒想到何秋水早就是這監獄裡所有值勤人員重點照顧的物件了,只不過是在暗地裡……
幾分鐘後,那名改造員便走了回來,連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另外兩名改造員,他們三人開啟了房間的鐵門,帶著何秋水便離開了這房間。何秋水在最後離開之際,朝範偉眨了眨眼睛,笑著坦然離去,就好像要上刑場慷慨赴死的義士,沒有害怕,沒有恐懼,有的只是瀟灑和豪爽。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望著何秋水離開監獄的那背影,範偉忍不住發出感慨道,“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何不瀟灑走一回!”
何秋水瀟灑的走了,不帶走任何的雜念,沒有任何的牽掛。範偉知道,他這人生的最後一搏,肯定會成功。因為他是懷著必死的信念,又有毒簪這樣的大毒器,不成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沒有毒簪,也許何秋水的復仇計劃可以說早就扼殺在搖籃之中,以他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可能斗的過高高在上在C國吹捧的和神一樣的人物嗎?只有毒簪,才給了他這個機會,這個報仇雪恨,了結恩怨的機會!
“老大,我怎麼感覺這個何秋水好像有種上刑場的感覺,讓人總覺得氣氛有些悲哀。”光頭忍不住朝範偉小聲道,“他該不會是……”
“呵呵,不該說的我們也沒有資格去說,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範偉不想過多的評論何秋水這樣的人物,他和何家最終沒能逃脫滅亡的命運,用兔死狐悲這種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再適合不過。同為唐門中人,看見同伴這樣的下場,心情能能好起來才怪。
何秋水離開了,但是生活依然還是要繼續的。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點,範偉帶著囚室裡的眾犯人在改造員的帶領下走進了食堂,排隊準備等待開飯。
一陣穿著皮靴整齊有序的踩在地面上的急促腳步聲突然在食堂門外響起,讓原本就異常安靜的食堂內犯人們立刻紛紛扭頭朝著門口望去,顯然他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前來, 發出如此大的動靜。
範偉也跟隨大流扭頭朝門口望去,只見從食堂大門處很快便湧進來一批荷槍實彈,神色嚴肅素質良好計程車兵,他們進入食堂後,迅速的分成兩隊,佔據了通道兩側,筆直的挺立著胸膛,將手中的衝鋒槍緊貼在胸前,充滿著威嚴與震懾力。
食堂裡頓時嘩的一聲炸開了鍋,顯然這些犯人們還從沒見過有這麼多士兵進食堂的壯觀場面,紛紛都開始猜測起來,到底是要來什麼樣的大人物,才會有這麼大的排場和動靜。
然而沒過多久,他們所猜測的答案便已經揭曉。從兩排士兵的佇列站好沒多久,從食堂門外便走進來了一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他那軍官裝金色閃耀,一看就是級別很高的那種。範偉朝他的肩膀眯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