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流年公子確實醉的厲害,要不我扶你回屋休息?”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卻是聽不真切,只覺得這般的熟悉,是絃歌吧……一定是他,不然還會有誰會這樣對我,他的懷抱還是這般的溫暖,讓我寧願沉溺在其中。
一時有些迷惘,身子卻是被拉進另一個懷抱,我迷惑地睜開眼,卻見是蕭無雙,他緊緊地拉著我的手,硬是將我拖到了他的懷裡,呵……還是如此霸道。
“不用勞煩太子殿下了,無雙便送他回去,姐姐你們慢慢吃,無雙馬上回來。”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聽不真切,我是怎麼了,明明只是微醺。
身子被拖著向前走,外面的風冷冷的,吹得我一陣哆嗦,感覺到了冷,下一秒,整個人都被抱起來,一股暖意順著頭部向下流轉,我嬰寧一聲,好舒服。
不禁向熱源靠近。“好舒服啊,絃歌……你回來了……”我不自覺地說著,只覺得自己身在雲端。
頭頂傳來低低的聲音:“你是不是還想著他?”是誰在說話,真煩人,我要睡覺。身子不安分地扭了扭,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只覺得溫暖。
一聲沉沉的嘆息,然後便是沉默,而我卻感覺自己離溫暖越來越近了。
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識。
夢裡,我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他對著我輕輕呢喃,表情卻是哀傷到了極點,心裡疼的無法自已,只想靠近,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
是誰……是誰。
我都看不真切了。
下一刻,卻是發誓,這一生,再也不會喝酒。
“姑娘……姑娘……”是誰在搖我,我要睡覺……真是討厭。
“姑娘!快醒醒了!都要日上三竿啦!”不知是誰在我耳邊重重地喊了一聲,我才幽幽轉醒,煩惱地大叫:“要死啦!我要睡覺啊,頭疼死了!”喊完後,只覺得渾身無力,難道這就是宿醉的後果?
啊呀呀,以後是真的再也不會喝酒了。
揉著太陽穴,我一副哀傷的樣子。
幻眉坐在我旁邊,端給我一碗湯:“姑娘啊,你快喝掉吧,這是將軍特意吩咐的醒酒湯哦,喝掉腦袋就不疼了。”說著,舀了一勺湯到我嘴邊,我想了想,還是張嘴吞了下去,挺清涼的,倒是不錯。
時瑤在邊上收拾著我的衣服,望著我無奈地嘆氣:“昨日還是蕭將軍把你送回來的呢,那副樣子啊,看了都像喝醉了,後來還是幻眉與我幫你洗漱完,你才乖乖地睡了。”什麼……是蕭無雙將我送回來的?啊呀,完了,我一般喝醉了會說胡話,也不知道昨天說了什麼胡話。
我記得好像昨天有誰跟我說話來著,要把我送回來,也不知道是太子還是蕭無雙,照這麼看來,大概是蕭無雙了,那就好,只要不是太子一切好說,現在我是鐵了心不能讓沐武幻認出我,即使他曾經是我的絃歌,可是如今入了皇宮,他與我自此陌路,只是……我真的如我所想的,可以那麼心無旁騖嗎?
心其實還是痛的,想起他那失去靈魂的笑,還有蒼白的面色,我知道他並不開心,曾經說過,自由是比一切都重要的東西,可是,現在,我們似乎都違背了當初的誓言。
想想,只道當時是惘然,此情可待成追憶啊。
喝下幻眉遞過來的湯,頭疼倒是好了點。看來這湯果然是有點用處的。這樣想著,一想到今天還要抄書,便沒了休息的興致,起來穿好衣服便坐到了書桌旁,吩咐幻眉幫我磨墨。
“姑娘啊,今日我們還要去影衛閣比試,可不可以晚點回來?”幻眉笑嘻嘻地在我旁邊打著哈哈,我撥出一口氣,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你們去吧,反正我也不懂你們這些東西,比試比試也好。只是不要貪玩,回來得晚了可不會留你們晚飯。”說著,寵溺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