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起來,他扯住許穆謙的衣服領子,問道,“田田,你怎麼在這兒?”
許穆謙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玻璃杯撞在喻瑾的牙齒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許穆謙盯著喻瑾笑得毫無防備的臉,只覺得自己像是遭到了當頭一棒一樣,心瞬間就涼了半截。都說酒後吐真言,喻瑾醉成這樣,卻還把自己給錯認成了李田,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代表著什麼,許穆謙根本不敢仔細去想。
“你喝醉了,太醉了。”許穆謙淡淡地說道。
喻瑾搖了搖頭,他捧著杯子,目光朦朧地望著許穆謙,意味不明地問道:“你今天住這兒嘛?”
“不住這兒,我就只能睡大街上了。”許穆謙明知道喻瑾把他當成了李田,但卻依舊不捨得推開喻瑾,他親了親喻瑾的額頭,說,“你快點喝吧,等下早點睡。”
“那你呢?”喻瑾一隻手環住許穆謙的脖子,語調婉轉地猶如曲折的山路,“我好暈,站不起來,你幫不幫我洗澡?”
“你自己去洗。”許穆謙接過喻瑾手上的玻璃杯子,他想站起身來,卻又被喻瑾扯著,一時之間,許穆謙竟然掙脫不開。
喻瑾湊近許穆謙,聳聳鼻子,像是小狗一樣地嗅著許穆謙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有煙的味道……說!你晚上去哪兒鬼混了?”喻瑾拉住許穆謙的衣領,猛地一扯,只聽“嘭”的一聲響,許穆謙一個趔趄,兩個人的額頭就撞在了一起。
“你搞什麼?”許穆謙被喻瑾惹得有些火大,他揉著自己的額頭,一隻手撐著沙發的靠背,大聲問道。
“我沒……怎麼樣啊……”喻瑾似乎是被許穆謙嚇到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後來慢慢地聽不見了。
喻瑾如同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他低著頭,時不時地抬起眼瞄著許穆謙不悅的臉色。
“算了,”許穆謙隨手將空了的玻璃杯放到茶几上,“站不起來,那要我抱你去洗嗎?”
“嗯,我讓你抱啊,別人想抱都抱不到呢,你還嫌棄。”喻瑾伸長手臂,環住許穆謙的脖子,他乖巧地靠在許穆謙的肩膀上,埋怨道。
許穆謙一隻手摟住喻瑾的腰,一隻手托住喻瑾的腿彎,他將人抱起來,一邊往房間走,一邊自言自語道:“你和李田說話都是這樣的嗎?我還以為我和別人不同,原來李田對於你,才能算作真正的不同。”
“什麼?”喻瑾不明所以地問,以他醉酒後的智商還不足以理解這麼複雜的問題,“什麼不同啊?你想玩找不同嗎?”
許穆謙沒有回答,他把喻瑾放在大床上,轉身開啟喻瑾的衣櫃,問道:“你的睡衣在哪裡?我給你拿好,省得到時候再找。”
“天知道,你先過來給我脫衣服,這個鬼釦子都解不開啊。”喻瑾一邊拉扯著自己的襯衣,一邊嘟嘟囔囔地說道。
許穆謙回頭看了喻瑾一眼,這一眼便被喻瑾露出了一半的胸膛勾住了眼光。
喻瑾胡亂地解著釦子,才解開上面幾個,他就覺得不耐煩了。襯衣已經被他拉下了一半,精緻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不過,襯衣最底下的幾顆釦子怎麼都解不開,所以喻瑾保持著衣衫半褪,香肩半露的狀態,就這麼求助地凝視著許穆謙。
第一眼,許穆謙就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沸騰了,酒精似乎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裡,影響著他的神智。許穆謙整個人就差燃燒起來了,他努力地壓制住自己的*,儘可能鎮靜地走向喻瑾。許穆謙第一次有些害怕觸碰喻瑾,他怕感受到喻瑾細膩而溫熱的面板,他更害怕自己在喻瑾的心裡頂替的其實是李田的位置。
可是,無力抗拒,許穆謙一步一步地走到喻瑾的面前,他的手打著顫,緩緩地覆上喻瑾正在解著釦子的雙手。
好想擁抱這個人,好想向所有人宣告自己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