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
“我們極力慰留過她,但是她的態度非常堅決。”沈文琦也很捨不得她離開,“但她說你需要的人是宣小姐,不是她。”
言炫拓聞言低下頭,他傷她太深了。
“炫拓,我們感覺得出來,你並不像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不在乎她,去將她接回來吧!”沈文琦在心中嘆了口氣。
“不用了,讓她走,這樣她才能找到真正屬於她的幸福。”
“那宣小姐呢?”沈文琦又問。兩個女孩子她都喜歡。
“媽,我們何必再去害人呢!”
“你的眼睛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復原,只要等到眼角膜就行了。”
“全臺灣有多少人等著換眼角膜,只是一點點渺小的希望,怎麼能將她的一生賭在這一點點希望上。”
“炫拓,我已經和幾家大型醫院聯絡過了,他們說只要有適合的眼角膜就會通知我們,你自己一定要有信心。”言兆立安慰兒子。
“我只是不希望您們抱太大希望,就怕失望會越大。”說完他放下碗,“我吃飽了,先上樓換衣服。”
言炫拓回到房間後,坐在椅子上緊閉雙眼,靠向椅背。
他的手不自覺摸上脖子上的項鍊。每當他想以沅時,都只能靠著這條項鍊來感受她的陪伴。
玥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開朗、樂觀、善良,就像是一隻小羚羊,每天快樂地在非洲大草原上盡情地賓士。
他已經辜負了深愛他的以沅,現在又再次辜負深愛他的玥竹。
或許這輩子,他註定要欠上她們的感情債,想還也還不了了!
第四章
“歡迎光──”宣以沅看見推門而入的人,到口的話應聲打住。
潘玥竹一臉燦爛笑靨的走進。她們同樣都有著迷人笑容,她的笑容是屬於陽光般的粲笑,而宣以沅的笑容是如沐春風那樣的恬淡溫煦,兩人雖然都生得一副柔弱的外表,卻擁有比任何人都還要堅強固執的個性。
“不歡迎我嗎?”她開玩笑地說。
“怎麼會,歡迎光臨。”
潘玥竹看了一眼店裡,見另外還有兩個女孩子,想了一下才開口,“我有些話想和你談談,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宣以沅向好友交代一聲,然後走進小辦公室拿了皮包,便和她一起離開。
兩人一起到附近的咖啡店各點了杯咖啡,在角落坐下。
潘玥竹低著頭,拿著小湯匙不停地攪拌著咖啡,再將奶球順著杯沿慢慢地往下倒,看著白色奶油隨著咖啡畫成一圈又一圈,直到兩者完全溶合在一起,成了單一顏色。
“愛情就像這杯咖啡一樣,奶精若是無法完全溶解在咖啡裡,就算加了糖,這杯咖啡喝起來仍少了一味。”
“我卻只知道逝去的愛情,就像是冷卻的咖啡,苦澀的難以入喉。”宣以沅有些意傷的舉例。
“你指得是你和炫拓之間的愛嗎?”
“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這麼說並不是──”
“我已經搬出言家了。”潘玥竹打斷她的話。
宣以沅聞言驚愕地說不出話來,半晌後才找回聲音,“你不是已經接受炫拓的求婚了,為什麼要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離開他?”
“你難道看不出他向我求婚,只為了演戲給你看。”
“你誤會他了,他是真的愛你,你一定要相信他對你的愛。”
“一杯熱咖啡就算是加入結晶糖,只要經過攪拌便能很快地溶化,但他就像是一杯冰咖啡,需要的是液體果糖,而你才是他所需要的果糖。”
“潘小姐……”
“叫我玥竹吧。”潘玥竹毫無芥蒂的笑了笑,“昨天我聽伯母說,炫拓已經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