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便將頭髮梳順,在後面窩了一個矮髻,挑了一件窄袖夾襖襦裙,特地披了一件不分男女的黑色大氅便匆匆到了前院。
蕭頌一身風塵僕僕,才喝了一口熱茶,看見冉顏來了便立刻放下杯盞,起身道,“用過早膳了?”
冉顏不答反問,“出了什麼事?”
“城東山下發現一具屍體,現在時間緊迫,我沒有時間找那麼多仵作過來驗屍討論,幫我吧。”蕭頌道。
冉顏微微一怔,心裡很感激他能夠如此信任她,“好,走吧,邊走邊與我說說情況。”
蕭頌頜首,與她並肩向外走去,“屍體在山腳下,山上有一間小廟,正是聞喜縣主那天求籤的廟。”
昨天冉顏才覺得聞喜縣主的稍微洗脫了一些嫌疑螞,結果今日便出了這種事情!難道真是她所為?
事態緊急,蕭頌和冉顏便共乘一騎,他翻身上馬,伸手拉她。
“你沒穿大氅?”冉顏見蕭頌一襲緋色官服,皺了皺眉,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遞給他。
蕭頌愣了一下,旋即笑著接過大氅,披上之後,才把冉顏拉上馬,用大氅裹住她。
馬在原地轉了個頭,緩緩從內門道從側門出了冉府,而後便風馳電掣般的跑起來。冉顏雖然會騎馬,卻從來沒有這樣縱馬,簡直有些瘋狂的感覺,但她窩在結實溫暖的懷抱裡倒也挺舒服。
風速太大,冉顏整個頭都窩在大氅中,鼻端充斥著他身上清爽的氣味。才過了沒多會,冉顏便覺得速度漸漸緩了下來,不禁奇怪道,“到了?”
“還沒有,先用早膳吧。”蕭頌翻身下馬,伸手接住她。
這時候冉顏才看清,她披著還嫌很大的大氅,在蕭頌身上就像斗篷似的,那模樣,實在有些滑稽。於是道,“蕭侍郎這大氅不錯!”
“記仇!”蕭頌笑著,握了她的手走進屋內。
冉顏打量周圍的環境,他們是在一個院子裡下馬,一側是馬棚,蕭頌領著她穿過一條曲折的迴廊,才看見房舍。
門口小廝笑盈盈的迎了上來,“蕭侍郎今兒來的早!”
冉顏聽這話裡的意思,似乎是蕭頌經常來這裡用早膳。
小廝的目光偷偷從冉顏身上掠過,有一絲的驚訝,卻並不敢多嘴,只垂著頭將他們帶去了一個雅間。
“我沐休時一般都在這裡用飯,今日也是沐休的日子。”蕭頌解釋道。
雅間不大,裝飾也十分簡單,地板上鋪著米色與褐色相間的西域風格羊毛氈子,角落裡燒了火爐,單看屋子便知道這家店並非是什麼奢華的酒樓。
冉顏喜歡這種溫暖的感覺,她摸了摸地上厚實舒適的羊毛氈,蕭頌見狀道,“喜歡?我府中的庫房裡也收了許多,改日你去瞧瞧喜歡鋪在哪兒。”
冉顏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讓她把羊毛氈取出來鋪在他家,遂哼了一聲道,“那是你的事,少使喚我。”
這時小廝敲門上了早膳。
冉顏和蕭頌都是習慣這種破案的生活,均埋頭不說話,吃的很快,幾乎是只有一盞茶的時間,兩人便早已經吃好,還坐了一會。
今日氣溫很低,也不知道需要驗屍多久,若是不進食的話恐怕會影響效率,因此冉顏也不吝惜這一小會。
對於蕭頌來說,冉顏一直很令他驚喜,一舉一動都恰能合了他的心意,不僅僅下的廚房出得廳堂,還吃苦耐勞,一手驗屍技術能在破案中幫忙,性格又好……總之怎麼看怎麼順眼。
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冉顏一向被人稱作是九級傷殘的性格和生活,在蕭頌眼裡竟也好的。
用完膳後,稍微消化了片刻,兩人便立刻往城東趕去。
蕭頌這一來一回,也只是用了小半個時辰,荒山雪地裡,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