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醫好他的眼睛。然後……便在江湖上行走兩年,看看異域的風景。無論本國也好,他國也罷,總歸是四處遊歷一番,長長見識,開闊開闊眼界。
數年之後,再牽著他回到寧州故土,一齊拜見父母,由父母操辦婚事。唔,讓父親、母親、妹妹以及其他師兄弟等等,全鏢局的人都見證她的幸福。
再然後,與他攜手再度出行。路上或許生個孩子,無論男孩女孩,都可以教他武功,讓他得到最貼心的關愛。她與他一同教導他成人,長成一個俊俏的青年,去禍禍哪家姑娘或者哪家帥小夥。
文舒想到這裡,嘴角不由泛起一絲笑意。那樣的生活,是她夢寐以求。
不過流蓮的出現,卻打破了她預先的設想。這個姑娘出現得不是時候,恰恰在她跟隨意的關係將定未定時,帶來一絲未知與動亂。
下棋的兩人快活笑著,你一言我一語,偶爾夾雜著親密的肢體接觸,看起來倒似一對璧人。
文舒淡淡掃了他們兩眼,既未聽得入耳,亦未看得入目。她現在有些恍惚,看著相互揪扯的兩人,只覺恍惚,不知身在何處。又似魂魄離體,靈魂在冷冷看著,軀體卻毫無所覺。
一時她的心口痛了起來,是那時為救下陸仲軒而受的劍傷。
白隨意最先發現文舒的不對勁,雖然他目不能視,但是耳朵極其靈敏。聽出文舒急促的呼吸,當即推開桌上的棋盤棋子,拉過她的右手為她把脈。
“我,咳咳,我,我無事。”文舒搖搖頭,輕拍他的手背。
“不許說話!”白隨意如果不是被寬錦覆著雙目,定要狠狠瞪她一眼。然而此刻他只壓低嗓音吼她一聲,旋即繞到她身旁,一個打橫抱起她,向流蓮問道:“床在哪邊?”
“在,在這邊。”流蓮口中驚慌,眸中卻半點惶然神色都無。她兩隻眼睛緊緊盯著被白隨意橫抱起來的文舒,臉上漸漸泛起嫉恨的神色。
“你去找大夫,我留下看顧她。”白隨意按著她的指示將文舒輕放在床上,旋即坐於床畔,握住她的一隻手,柔聲道:“文舒?你可還好?”
文舒回握過去,以示無礙:“嗯,無大礙,咳咳。”
兩人一個聲柔,一個體嬌,相握一處,極似相伴多年的夫妻。流蓮咬了咬唇,微一跺腳,捂著耳朵衝下樓去。
“你怎會突地發病?”
“我,我亦不知。”文舒緩緩垂眸,她確是不知。她方才思緒跑得遠了些,不待回神,忽覺胸口一陣悶痛。還未察覺過來,便被他握住手腕,打橫抱起置於床上。
兩刻鐘後。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流蓮一路小跑著上來,見那老大夫依舊慢騰騰地上著樓梯,不由秀眉一蹙:“喂,老匹夫,你倒是快些呀,要死人了!”
老大夫絲毫不惱,只捋須笑道:“姑娘莫催,老夫年事已高,走不太快。”
“哼!”流蓮見狀,恨恨地一跺腳,只得半攙半拽著把他扶上去,口中依舊嘟噥道:“快點啦!”
片刻後,老大夫揹著藥箱走到床前,捻鬚笑道:“可是這位姑娘身有不適?”
“正是,老大夫快請!”白隨意一聽大夫到了,當即閃身為他讓空。
老大夫捉起文舒的右手勘了片刻,捋捋鬍鬚,笑道:“無礙。這位姑娘只是思慮過重,加之情緒波動太大,以致扯動舊傷。”
“舊傷?”白隨意一怔。
“老夫覺她胸脈鬱結,定是先前受過致命重傷。”
文舒略一點頭:“大半年前曾當胸中過一劍,差點斃命。”
“那傷沒好利索嗎?”白隨意緊抿唇角。
老大夫搖搖頭:“那傷太重,差一點便要了性命,豈是一年兩年能養得好的?”
“大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