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有人摔倒了。
“嘭”的門被踢開,一個三十歲左右身穿錦袍的白臉書生搖著摺扇邁步進來:“咦,怎麼還有一個小白臉,給本公子出去。”
莫殘端詳著此人,衣著華麗但面少血色,眉毛雜亂眼神晦暗無光,一看便是那種縱慾過度陽虛之人。再看清如,眉頭緊蹙一臉怒容,但又無法發洩只能忍氣吞聲的樣子。這些青樓女子也是夠可憐的了。
莫殘站起身來。將桌子上的那首臨終偈曲譜摺好收入懷中。然後默不作聲的“哈”出一個真氣泡將那人的上半身裹住催動真氣稍許固化,隨即對其說道:“我們出去理論,別打擾了姑娘的清淨。”
那人的雙手在真氣泡內粘住了不能動,嘴巴緩慢的翕動了兩下說不出話來,被莫殘連推帶搡的出了房間。
走廊裡站著兩名書僮模樣的人,手中也拿著摺扇,看著人雖瘦小單薄但雙側太陽穴卻高高隆起。腳下躺著鼻青臉腫的李元通,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老鴇則在一邊嚇得面色蒼白,手中抓著三隻金錠。
“莫老弟小心,這兩人武功不弱。”李元通忍著疼痛提醒道。
“你去扶李大哥進屋,外面交給我了。”莫殘先檢視了李元通的傷勢,無非是一點皮肉傷和被點了穴,其他並無大礙,於是便替他解了穴道,然後吩咐老鴇說道。
那兩個書僮瞧見自己主人的模樣便知其已經受制,但他倆看不到真氣泡故不知何處被制,因此未敢輕易出手。
“我們一起出去吧。”莫殘示意兩人一起跟著離開了清吟小班。一直走出了勾欄衚衕,來到一無人的空場。
莫殘隨手撤去真氣泡。冷冷說道:“你們是川東文家的人?”
“哈,你這小白臉既然知道川東文家,難道沒聽說過‘粉面書生’的名頭麼?敢對本公子如此不敬,看來是活膩了。”那書生摺扇一抖強硬起來。
“公子退後,讓我們來對付他。”兩書僮上前擋在了書生的前面。
“武當山五龍觀文若需是你們什麼人?”
“是文家旁支,怎麼啦,你認識他?”那書生詫異道。
“有過一面之緣,看在文若需的份上,今天我就不殺你們了,但若是再在清吟小班露面,你們三個就會是三具屍首。”莫殘的聲音儘量裝得冷酷無情,他知道在京城裡是絕對不可以犯下命案,否則會牽連到很多人。
“哈,本公子在江湖上成名已久,豈是你能嚇唬得了的?今天清吟小班這個頭牌本公子是要定了,花前月下,把他剝成光豬吊在樹上,然後在其身上寫下‘有辱斯文’四個字。”
“遵命,公子。”花前和月下兩人一搖摺扇包抄過來。
莫殘記起在感通寺命案現場,那位晉寧盤龍寺了空和尚曾經說起過川東文家善使鐵扇,內藏十四根劇毒扇骨,那個絡腮鬍子大漢就是死在扇骨之下,所以今天遇上文家扇子要格外的小心。
“久聞川東文家鐵扇功獨步天下,你倆共有二十八根毒扇骨,乾脆一起發出來如何?”莫殘幹脆先行道破。
花前與月下目光相視一下,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按下鐵摺扇上面的機關,“嗖嗖嗖”一連串十餘根喂有劇毒的扇骨朝著莫殘上中下三路飛來。
莫殘意念到處雙手一推,一面氣牆擋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些扇骨穿不透真氣牆,掉落在了地上。
花前月下眼中看不到氣牆,唯見對方手一推那些鐵扇機關強勁發射出去的扇骨便紛紛墜地,立時大吃了一驚,知道今日遇上高手了。
莫殘懶得與其糾纏,一張嘴“呸呸”吐出兩枚真氣球,在花前月下的眼中根本啥也瞧不見,但覺手腕一疼就已經遲了。兩人持扇的手腕處各自出現了一個血窟窿,筋脈俱斷,隨著兩聲慘叫,鐵扇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