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竹籬頭或空樹穴的‘半天河’水中,三年後粘稠呈鼻涕狀就可以用了。”
“你把‘野狐鼻涕’滴在了劉大人他們的茶水中?”
“只消下在水缸裡便可,等他們燒開水沏茶時便會中蠱,事後換掉水缸水就是了。現在該聽聽你是如何解的蠱,老嫗知道那些所謂的草藥都是掩人耳目的。”
莫殘說道:“不錯,方子上的草藥確實是騙人的,其實解蠱很簡單。只要找出能夠剋制蠱蟲的天敵就可以了。螳螂的天敵是狼蛛,我不過是偷偷用狼蛛的毒液放入藥湯內而已。”
哀牢蟲嫗搖了搖頭:“不可能,你說的方法或許可以解普通的野狐鼻涕,但百年‘哀牢天螂’的蠱毒絕對不行。”
“若是數百年的人面狼蛛毒液呢?”
哀牢蟲嫗愣了一下:“你有數百年的人面狼蛛?”
莫殘微微一笑道:“有何不可。”
哀牢蟲嫗又裝上了一鍋煙絲,兀自吞雲噴霧的沉思著。
“前輩,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給劉大人下蠱?”莫殘問。
“你以為老嫗會告訴你麼?”哀牢蟲嫗對著莫殘噴出一股青煙,輕蔑的說道。
“其實幕後是誰與我毫不相干,不說就算了,晚輩想要知道的是,你的‘野狐鼻涕’已經為我所破解。明日劉大人就要醒過來了,今晚要怎樣阻止我?”
“年輕後生果然聰穎機警。老嫗自然不會留你到明天了。”哀牢蟲嫗嘿嘿道,臉上的橫肉隨之顫動了兩下。
“前輩的身子瘦弱老枯,憑什麼就認為能製得住晚輩呢?”莫殘又喝了一口茶水。
“老嫗向來不屑於你們男人動不動的依靠蠻力搏殺,那是最愚蠢的,你聽說過‘蝦蟆蠱煙’麼?”
“當然知道,苗疆有一位‘六指蠱婆’就擅長這‘蝦蟆蠱煙’。”
“哦,她的蠱煙毒性如何?此人若還在苗疆老嫗倒想要拜會一下她。”哀牢蟲嫗似乎很感興趣。
“你見不到了她了。”
“這是為何?”
“‘六指蠱婆’已經被晚輩殺死了。”莫殘淡淡的說道。
哀牢蟲嫗聞言一愣,目光重新審視著莫殘,口中發出一聲嘆息:“唉,你倒是蠻有道行的嘛,可惜馬上就要死在老嫗的手裡。”
“這也未必。”
“你已經中了老嫗的‘蝦蟆蠱煙’,最多也再挺半柱香的時間。”
莫殘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即意念進入胎息狀態,手裡握著那片蛛甲護身符,暗自注入真氣先將自己的全身護住,然後起身假裝頭暈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隨即一頭栽倒在地。
哀牢蟲嫗上前彎腰伸手一探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於是桀桀的怪笑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勁裝漢子,口鼻處捂著一塊沾瞭解藥的手帕,衣袖內暗藏著一把利刃,目光瞥向了莫殘示意問道:“他死了麼?”
“中了老嫗的‘蝦蟆蠱煙’豈能還有命在?”哀牢蟲嫗望著地上的莫殘嘴裡不屑道。
勁裝漢子站在她身後,趁其不備手腕一抖便將匕首悄無聲息的插進了哀牢蟲嫗後心。。。。。。
老太婆渾身一緊忍痛轉過身來,驚訝的目光凝視著對方,口中喃喃道:“你,你這是為何?”臉上橫肉抖動了幾下隨即漸漸的呆滯了。
“對不起,這是茅大人的命令。”那漢子猛地抽出匕首,一股鮮血噴濺而出,哀牢蟲嫗身子緩緩萎頓於地,雙眼圓睜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那人隨即打碎油燈灑在被褥上,看著火苗竄起又將桌椅板凳等易燃之物扔在了上面,然後退出屋子隱身在不遠處的一株大樹後,等到屋頂燒落了架這才離開。
此刻,莫殘早已從後窗翻出躲在山茶花樹叢中,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