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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煩的叫著。

“這豈不是反……詩。”有人低聲嘀咕著。

無覺住持站起身來,面色凝重的說道:“阿彌陀佛,既入空門,便不問俗事,施主且不可斷章取義以毀先師清譽。”

知府李綏之也接話道:“擔當禪師一生清貧,民間有關藏寶圖的說法純屬杜撰。其不識武功,也非隱藏有什麼武功秘籍之類,若是佛寶經書,則不可能不傳於感通寺。至於有關前明之事,朝廷已有定論,諸位無需妄加揣測。”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偈語到底說的是啥?”絡腮漢子不滿道。

“嘿嘿,既如此,寺中為何不將老和尚的《靈鷲山水圖》拿出來一觀呢?‘畫中無禪,惟畫通禪’,或許奧妙就在此畫之中也說不定。”那尖細之音又起,入耳很不舒服。

莫殘目光瞥去,角落裡的穆先生正在閤眼酣睡之中。

“是啊,此話有理。”堂內眾人聞言紛紛議論起來。

無覺住持面現為難之色,站起身來:“諸位有所不知,《靈鷲山水圖》乃先師最後遺筆,去世前尚未完成,故珍藏本寺百年來從未示人……”

“大師所言雖有一定道理,但貴寺既然遍召四方賢士遠道而來,若此畫當真與《臨終偈》有關,對照研究豈不是捷徑麼?難怪此前十餘次辯偈會無果,或許這便是原因。”一衣飾華麗似商人模樣的人慢悠悠說道。

此刻,那位絡腮鬍子的漢子漲紅了臉,站起來叫道:“那一定就是藏寶圖了。”

“淺薄至極。”白麵儒生鄙夷的搖了搖頭。

“既然不肯拿出《靈鷲山水圖》,這法會還不如不開,大家就此散了吧。”那尖細之音又起。

“並非老衲不肯,只是這幅圖與先師其他畫作相比實在有些……太過簡陋。”

“不給圖看就散了吧,感通寺既無誠意,大夥又何苦呢。”

“就是嘛。”人們七嘴八舌抱怨起來。

“無覺大師,”這時李綏之緩緩站起身來,面帶微笑的說道,“本府素來喜愛擔當禪師畫作,不過卻從未聽你提起過《靈鷲山水圖》,看來今日要一飽眼福了。”

“既然李大人也如此說,老衲若再堅持倒顯得感通寺失禮了,諸位稍候,這就取圖來。”無覺只得吩咐下去。

約莫一盞茶時間,兩位老僧捧著一幅古樸卷軸來到堂前,無覺住持點頭示意。

卷軸緩緩展開……

這是一幅兩尺長的立軸畫,畫面自上而下潑了一長溜參差不齊的大墨點,似山非山,右側一大團耳形暈跡,似水非水。一隻碩大的禿鷲立於其上,口中含著一支細長的骨頭,工筆描繪,倒很是細緻,但卻未畫羽毛,反而令人不解的生出滿身的獸毛。擔當禪師或許不小心,在禿鷲的腦瓜頂上掉下了一塊墨點,彷彿生了只角般。整幅畫既無題跋亦無落款。

眾人先是驚訝不已,隨後俱大失所望。

“這是擔當禪師的畫作?”有人提出質疑。

“確是先師遺作。”無覺住持道。

“唉,這哪裡是什麼藏寶圖嘛。”絡腮鬍子催頭喪氣的嘟囔著。

白麵儒生走上前來,細細端詳一番,開口說道:“此幅水墨山水應該畫的就是點蒼山夜景,東面夜空半幅明月高懸,應是下弦月,農曆二十二、三的下半夜。諸位再且看,從上而下共有十九個墨點,正是蒼山十九峰。自北而南分別是雲弄、滄浪、五臺、蓮花、白雲、鶴雲、三陽、蘭峰、雪人、應樂、觀音、中和、龍泉、玉局、馬龍、聖應、佛頂、馬耳和斜陽,一個不少。這耳形水暈,當是洱海無疑。畫中無題頭落款,應是未完之作,擔當禪師的傳世墨寶,必署名‘普荷’二字。”

知府李綏之望著畫卷沉思半晌,也道:“此畫與擔當禪師以往的潑墨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