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警覺,也可能正讓飛虎們在到處搜尋自己,以後再不能夠盲目的出去了。
第二天,當水面折射出光線時,莫殘悄悄的潛入水潭,但不敢盲目的露頭,於是在水面下向上觀察,最後確定沒有什麼異常時,才小心翼翼的從水裡面探出腦袋來。
潭邊一切如舊,沒有見到飛虎也聽不到它們飛行的聲音,他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岸,大概是它們還不知道自己躲在這水潭下,至少眼下還是安全的。
莫殘揹著藥簍爬到樹上摘了半簍野果,然後趕緊跑到水潭潛回了溶洞,這些果子夠吃幾天的了。
夜裡,莫殘睡不著覺,於是起身再次潛入水潭,悄無聲息的冒出頭來,想探聽一下鬼面梟的動靜。
夜空月色如水,天坑裡一片靜寂,莫殘躺在岸邊草地上仰望星空,思緒回到了故鄉大理,想著莫家邑,家裡的爹和娘,感覺還是家裡好啊。
正尋思之間,忽聞空中又響起了鬼面梟恐怖的叫聲,凝神細聽並睜大了眼睛緊盯著夜空,那磔笑聲越來越近竟然是衝著水潭來的。莫殘大驚,來不及多想便即刻跳入了水中,他並未跑回溶洞,而是緊閉呼吸進入胎息狀態,然後隱匿在兩尺深的水下。隔著水面,先是瞧見一群飛虎“哧喇喇”的圍著水潭上面盤旋,隨即那兩隻雌雄鬼面梟展翅從天而降,落在了岸邊上。
儘管心裡有些緊張,但莫殘仍舊靜靜的潛伏在那兒一動不動。
這兩隻鬼面梟耳鬢廝磨的依偎著走到水邊,然後俯下臉來飲水,位置恰巧就在莫殘的頭頂上,隔著尺許潭水,月光清晰的照在鬼面梟臉上,令莫殘驚愕不已。
雄鬼面梟面容蒼老,臉上佈滿皺紋像極了耆年老翁,粗大的尖喙周圍長滿了白鬍須,而那隻雌鳥更是老態龍鍾的模樣,甚至臉頰上還生出成片的老年斑。
莫殘心裡一陣激動,這可是尼哦說的老年鬼面梟,看它倆的樣子或許有上百歲了。機不可失,如果此刻突然出手定會殺它個猝不及防,顧不得許多了,莫殘將意念全力集中於雙手之上,猛然間的伸出水面,如鐵鉤般堅硬的手指分別掐住了兩隻鬼面梟的脖頸,隨即順勢拽進水中直接沉入了潭底。
水面上引起了一陣騷動,飛虎們不知發生了什麼狀況亂作一團,緊貼著潭水亂飛尋找著失蹤的鬼面梟。
莫殘不顧鬼面梟的拼死掙扎,硬是死死掐住不鬆手,過了許久,它們才不再動彈了。
又過了一會兒,莫殘估計兩隻鬼面梟已經死透了,這才潛回了溶洞將它倆撇在了地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鬼面梟終於捉到了,可是要如何返回天坑上面去呢,莫殘想來想去,只有賭一把了,既然已無其他路可走,那麼那條綠色熒光的甬道就是唯一的路,儘管不知道它能通向哪裡,總比坐井觀天等死要好。
莫殘想到了那十餘株還瞳子,那可是難得的醫治肝絕症真藥,一定得把它們採回來。鬼面梟已死,那些飛虎不知道還在不在那裡,不管怎樣冒這個險也是值得的。
清晨,莫殘再次出水上了岸,揹著藥簍手握弓箭悄悄的在密林中穿行,來到了生長著還瞳子那片地的青岡樹後面,躲起來偷偷觀察。四下裡安靜得令人生疑,果然不久他就發現了有兩隻飛虎隱藏在高大的還瞳子羽狀葉片的下面,其他的飛虎沒有蹤跡。
莫殘悄悄拉開弓弦朝著兩隻飛虎各射了一箭,箭矢穿透了飛虎的身體,一聲未吭的掉落下來。事不宜遲,他衝出密林徑直奔到了還瞳子植株下,拉彎莖稈掰下一尺多長的果莢扔進揹簍,然後是第二株,當他採了七八個果莢,藥簍便已經裝滿了。
人不能太貪心,這些已經就足夠了,當他轉身跑向密林時,身後響起了“哧喇喇”的飛虎群翅膀扇動的聲音,它們追來了,莫殘頭也未回的一頭扎進了林中。
茂密的枝葉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