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喪禮的嗎?怎看起來……”
“別亂說話!”聞言,身旁伴侶一臉驚急出聲制止。
“可是你看這一切佈置,明明就像……”黃夫人低聲叫著。
實在不能怪她亂說話。因為單看這純白的場景佈置,不知情的人真會以為雷家正在辦喪事,就差大門口的紅薯字沒換成白色忌字而已。
“閉嘴!這雷家我們可得罪不起。”伴侶低聲暍止。
想到雷集團近幾年來,在雷家大少帶領下,不斷擴張事業版圖,轉賣併購他人產業的強勢作風,身為商場一分子的他,只希望能有機會與雷集團合作。而不想因一句無心話,就淪為雷集團的吞噬目標。
今天他們都是為參加雷大少的盛大婚禮而來,只是這樣異常的佈置、這樣陰冷的天氣,似乎較適合沉重的喪禮。
這樣的想法、這樣的感覺,不只是與會來賓說不出口的感想,就連雷家人也感受深刻。
因為雷家二老到現在,還為長子硬將喜事辦成喪事的事,氣悶在心,而不肯走出房門一步。
但……他是故意的。身穿名家設計黑色西服,雷法厲顏容森冷地站在二樓陽臺。
高大英挺的他,黑色眼眸深且沉,雙唇緊抿而顯得無情。他是這場婚禮的新郎,但卻如喪禮主角般一臉陰沉。
他手拄欄杆,冷視眼前一片白緞飄揚。
沒有人會將自己的婚禮辦得像是喪禮,也沒有人會在自己婚禮的這一天,殷切企盼新娘永遠踏不進自家門檻。
但,他會。
他衷心祈盼白鈐藍……他那看似柔弱,卻貪婪的新娘,在來雷園的途中,會遇上嚴重車禍,就此身亡。
因為這是一場不情願的婚禮,要他為一場意外車禍,賠上自己的婚姻自主權,實在太過離譜。
他知道自己可以不答應這件婚事,可以藉由打官司來還自己的清白:因為他是錯在超速行駛,而非硬闖紅燈肇事,只要憑藉當時的證據,就可以證明他也是受害的一方,但最後他還是答應了這個無理的要求。
因為他不想影響雷集團的聲譽,不想讓人誤以為雷集團仗勢欺人,所以身為雷集團總裁的他,只能選擇接受對方私下議和的條件。
只是,當商場名人遇上垂死老人時,似乎再多的金錢也抵不上老人心中未了的心願,還有老人對孫女的最後慈愛。
因為他競放棄鉅額的補償,而堅決要他迎娶他心中唯一牽掛的孫女,要他照顧她一輩子。
初見白鈐藍時,他對她沉靜模樣印象深刻,他認為她應該會拒絕,會以爺孫情誼,請求長輩的原諒。
所以即使他為白令天的突兀要求震愕不已,他仍禮貌回應,只要白鈐藍願意,他也就沒意見。
但誰知,她竟默許了。
默許?敢這樣教他委屈自己,他記住她了!驀地,一絲怨恨進駐他黑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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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外陰雨綿綿,冷風輕襲。
平日靜無人語的白家大廳,今天異常熱鬧。因為一向鮮少往來的白家鄰居,今日皆齊聚一堂,爭相目睹即將遠嫁他處的新娘白鈴藍。
據說這新郎是高官顯貴,據說這新娘婆家是南部政商雷頭,據說兩人相識於熱鬧舞宴,據說……
只是據說依然只是據說,因為面對守口如瓶的白鈴藍,所有鄰家三姑六婆想從她嘴裡採出一丁點訊息,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不是說她生性高傲不理人,相反的白鈐藍性子溫婉,對鄰里街坊也禮貌周到,但她就是會在無形中與人保持距離。
而之所以會有那些傳言出現,全是因為今天迎娶的車隊長達數百公尺,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