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尾巴?”對面的人眉頭微微蹙起,像是不能理解池煥蘇的意思。
江卿濡的身體微微坐正,狼尾大概意識到沒了摸到對方的希望,稍稍平息了激動。
“啊……就是……我是說今日不曾見到玄衣,連寒潭龜的尾巴也不曾見到。”池煥蘇慌張解釋,他的心揪緊,不敢在江卿濡面前露出破綻。
池煥蘇緊盯著眼前的師兄。
江卿濡看起來沒有懷疑池煥蘇的意思,只是大概沒有想到池煥蘇會這麼說,稍稍愣住了。
“唔,大概是在哪裡睡著了吧,大概。”江卿濡反應過來,看著池煥蘇眨眨眼,輕笑說。
“師弟轉移話題的方法太拙劣了。”江卿濡撐著下巴盯著池煥蘇看,嘴裡調侃說。
似乎認定了池煥蘇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江卿濡很是執著。
這倒池煥蘇有點兒驚訝了,他一直以為師兄是最瞭解自己的,因而即便是門內的其他人以為自己有了道侶,師兄也必然會明白那是假的。
但此時此刻,師兄這麼肯定地看著他,池煥蘇心中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是真的沒有,師兄。”池煥蘇語氣肯定。
“那師弟近日……”江卿濡微微側頭,以眼神示意他解釋。
“確實是有事要忙。”
“那剛剛的面紅?”
“師兄那般調侃我,我不大好意思罷了。”
“啊——”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江卿濡抬眼幽怨地盯著池煥蘇看,“哎,我還想著會不會有小師侄出現呢。如果是師弟的孩子一定會很可愛,明明師弟小時候也很可愛的。”
江卿濡抬頭,盯著池煥蘇不甘心地說:“臉上有軟肉,捏一下就能按下去,眼睛明亮有神的,盯著師兄看的時候能夠清楚地看見我的倒影,手也很軟,還會很害羞地牽著師兄的兩根手指頭呢。”
誰能想到長大了就越來越像個嚴肅的小老頭了,江卿濡內心多多少少有些遺憾。
“師兄,我已經長大了。”不是第一次被自家師兄這般調侃地池煥蘇無奈說,“而且門內還有那樣多的弟子要管教,若是看起來太好說話了,他們可全都管不住了。”
今年入門的弟子們多數年紀都不大,正是調皮的時候,按照長老們的抱怨,一會兒不看著他們,他們就能跑到懸崖旁邊去玩,還敢去偷丹師的丹藥瞎吃。
想當初開宗門會議的時候,池煥蘇聽到門內長老們抱怨,險些沒被嚇個半死。
要不是宗門內的藥師修為高,門內的弟子們不知道換了幾輪了。
池煥蘇說到這裡還覺得氣惱:“這群孩子,分批入門,剛開始的時候都很乖巧,沒多久和其他同齡的弟子們結識了,就開始跟著一起胡鬧了。你是不知道每次門內長老們會面都有多少問題要說。我當年入門也沒有那般多的事故,師妹後來入門……罷了,越往後問題越多。”
“唔……小孩子嘛。”
“師兄!”池煥蘇瞪一眼江卿濡,惹來江卿濡不好意思地笑笑。
“是師兄說錯了,師兄說錯了。”江卿濡立刻討饒,“門內有池師弟在真是讓人安心。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