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我只怕長此以往,生出禍端來。”
池煥蘇一個激靈,從內疚中清醒過來,帶著怒氣說:“竟有此事?我會多加註意的。”
轉念一想,池煥蘇又問“師兄從扶星閣回來便不再考慮閉關的事情,是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自然不是。”江卿濡哭笑不得,“師弟你也太過憂心了,只是閣主言明我飛昇的時候未到,我即便現在閉關也收效不大罷了,還不如在宗門內歇歇,等待時機到來。”
沒想到竟是這般原因。
“師兄這般天賦,必然能成功飛昇的。”池煥蘇寬慰說。他對於師兄很是信任,在他眼中,若是師兄都無法飛昇,那隻怕世間再沒有其他人有資格飛昇了。
“師弟放心,對於此事,我倒是沒有太大的憂慮。我只憂心若是我不在,師弟你若是受了委屈,可就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了。”說著,江卿濡嘆了口氣,抬手往池煥蘇盃子裡再添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惹得狼尾也好奇地從池煥蘇的衣服裡面悄悄鑽出來,探出去想要觸碰茶杯。
池煥蘇瞥見狼尾的小動作,擺正身體,藉機把狼尾又擋了回去。
等見到狼尾失敗後蔫兒蔫兒地待在衣服裡面,池煥蘇才回答:“師兄說笑了,無論如此,我也是代掌門,能受什麼委屈呢?”
“若是沒有委屈,為何在思過崖抄寫《八十八佛大懺悔文》呢?”
“師兄?”池煥蘇不曾想到自己在思過崖抄寫的經文竟被師兄看見了。此時他面上發熱,不敢直視江卿濡的眼睛。
師兄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若是知道了,必定會覺得我合該抄寫這經文的。
然而此刻,坐在池煥蘇對面的大師兄江卿濡說:“雖然我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相信師弟。師弟做什麼都是再三思慮才肯下決定的,故而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相信師弟已經做到了他所能做的最好的了。”
江卿濡的雙眸中滿是信任,一瞬間讓池煥蘇無處遁形。
他張開口,想要坦白自己身上狼尾的事情,但狼尾掃過他的手背,他又一瞬間清醒了。
不能將師兄扯進此事,若是將來他有個好歹,師兄必須清清白白地站在掌門的位置管理整個宗門。
“我只是擔心我走錯了。”池煥蘇垂眸望向桌面,“師兄你知道的,我現在管理整個宗門,師尊已經不在宗門內了,沒有人再能為我的失誤補救,有了後顧之憂便需要時時反省自己,只有這樣,我才能避免總是走錯路。”
“可師兄不就是師弟的後盾嗎?”江卿濡微笑地看過去,他抬手附上池煥蘇的手背,指尖觸及狼尾,嚇了池煥蘇一跳。
此時狼尾似乎也被嚇了一跳,靠在池煥蘇的手背上也沒有動彈。
“有沒有人告訴過師弟,師弟你真的不會說謊。”
池煥蘇倏地抬頭,望見江卿濡的雙眸,那雙眸依舊乾淨溫柔,卻通透得彷彿將一切看在了眼裡,讓任何人都無處遁形。
“師弟若是什麼也不肯說的話,我會覺得我這個師兄做得實在太失敗了。”
“不是這樣,師兄。”池煥蘇心臟劇烈跳動著,他聽著自己抑制不住的心跳聲,快速搖頭,狼尾也隨著他的心情躁動起來,好在他及時將手撤回來,順便也將狼尾拉了回去。
師兄一定猜到了,猜到了他隱瞞了什麼,但似乎並沒有猜到究竟是什麼事情。
池煥蘇又是焦慮又是熨帖。
他小心打量著對面大師兄的神色,見到江卿濡的臉上沒有生氣的樣子,心裡鬆了口氣。
“我還沒準備好,師兄。”池煥蘇斟酌著,這麼說道,他暫時妥協,只准備先拖著師兄,“待我過段時間,組織好語言,彼時我遇見的事情也並未解決,師弟定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