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煥蘇怕被發現不敢令狼尾輕易動彈,然而臉頰卻泛起了紅。
“師弟這大氅似乎格外柔軟厚實。”江卿濡讚歎道。
“二師兄都氣紅了臉。”旁邊師妹小聲對其他師弟師妹說。
池煥蘇聽見了也沒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都停留在大師兄的那雙手上。
大師兄似乎真的好奇大氅的面料,揉 弄著上面的絨羽。
池煥蘇險些站不住腳。
他的尾巴癱軟,塌塌地垂著,尾尖落在師兄的手中,像是一灘水。
“師兄!”池煥蘇熱著臉著急拉過自己的大氅和狼尾,心虛看了師兄一眼,說,“只是師兄送我的那件,確實很柔軟。”
“哦?和我的那件——”
“美人!”突如其來的聲音插 進了兩人的聊天。
院子裡的其他人憋不住了,肩膀顫抖。留影石被舉起來對準了唐青幸和額頭青筋直跳的池煥蘇,以及站在一旁笑得讓人害怕的大師兄。
“美人,你當然也好看,院子裡的都好看,我都喜歡,但我更喜歡冷臉美人啊,冷臉的美人逗弄起來才更有趣味。”唐青幸不怕死地說。
池煥蘇的劍拔出了一節。
“確實。”江卿濡點頭笑著說。
池煥蘇:……
“五師弟真有眼光。”伴隨著江卿濡的話語落下,院子裡的人默契地一同向唐青幸送去了大拇指。
厲害啊!師弟/兄!
池煥蘇抬起劍鞘,一劍下去敲暈了唐青幸。
在眾人沉默的注視下,他淡淡說:“他糊塗了,讓他睡一覺清醒一下。”
說完,池煥蘇不看其他人臉色,轉身而去。厚厚的大氅隨著他的動作揚起弧度。
身後,院子裡的人望著倒在地上的唐青幸。
樂知許不忍心,走上前友好地給自家師弟蓋上了白布,表明院子裡還有人。
秦昱從他前些天剛得到了靈囊裡拿出一件正符合師兄身材的女裝蓋在了白布上面,善良地為自家師兄修整“遺”容“遺”表。
宋隱語乖巧地在上面放上一朵野花。
做完這些,樂知許笑著舉起手中的留影石放在了唐青幸上方。
三人對視一眼:耶!
◇ 妖氣洩露
唐青幸的癲症一連發了幾天。
無盡峰裡的人樂於看笑話,舉著留影石跟在他後面跑。
偏偏這人鐵了心地要追著池煥蘇跑,把池煥蘇嚇得不輕。
藥師說,在病人患病的時候要給予包容,不要輕易影響病人的狀態,否則可能會給病人招致更嚴重的禍端。聽見這話,池煥蘇收回了原本想要打出去的沉睡符。
狼尾在這般鬧騰之下也顯得焦躁,最開始的時候它只是鬧騰了點兒,敲打著桌子不斷吸引池煥蘇的注意力,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它的脾氣越來越大,開始折騰屋子裡的東西。
池煥蘇忙亂地護住一屋子的文書,小心地設下結界隔絕聲音,防止裡面的動靜傳出去。
屋子裡,偌大的狼尾已經有兩米多高了,這狼尾自從上次突然讓他發熱體軟之後,似乎就長大了一些,但也沒到現在這種地步。
池煥蘇並不瞭解它長大的契機,他只祈禱著這狼尾千萬不要一直保持這樣大的體態,否則他的大氅也遮掩不住,出去後不得不與他人保持更遠的距離。
而他待在室內的這段時間裡,也絕不希望有人再過來找他了。
好在送文書過來的弟子見到唐青幸在,也並不進來了。很是理解地將文書放在了門外,無視掉旁邊無盡峰師兄灼灼看著他的眼睛。
該弟子放下文書就飛快地拔腿逃跑了——生怕五師兄看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