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溫度升高,他想著一定是熱的。
可心裡這麼想,視線卻完全不敢看身旁的人。
師兄是故意的。
池煥蘇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只是即便知道這個道理,讓他現在同師兄去理論,他卻也做不到。
只能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好在身旁的人也沒有在這裡更進一步的想法,見他閉上眼睛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在為池煥蘇的妥協感到愉悅。
耳朵發燙,池煥蘇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見便全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只餘下臉和耳朵燒得來讓他不及思考其他事情。
房樑上的傀儡看了一夜,池煥蘇和江卿濡都沒有心思管他。
甚至於,裡間的管事都不願意再打聽兩人在做什麼了。
第二日,池煥甦醒來的時候感受到身旁的視線,手下意識敏捷擊出去,卻不料被握住。
驚訝地睜開眼,便同自家師兄對視。
師兄頂著一張陌生的臉,眸中帶著笑意,對他說:“好痛,我這是被討厭了嗎?”
池煥蘇沉默了下,忍不住開口說:“我還沒有打到你。”
“我知道。”對面的人笑著看他回應道,“但是你好冷淡。唉。”
池煥蘇盯著江卿濡看了一會兒,安靜地背過身去換衣服,沒有接下師兄的話。
按照他對師兄的瞭解,若是這個時候解釋或是拒絕,師兄一定會糾纏不休,並鬧著要個說法。
沒得到自家師弟回應的江卿濡果然不再表演了。
然而下一刻,池煥蘇耳邊響起一道聲音:“師弟叛逃了之後對師兄好冷淡,也是,之前在宗門裡就對師兄很冷淡了。”
震驚地回頭望著師兄。池煥蘇還未曾經歷過這般汙衊,他何時不是以師兄為重了?!
然而扭頭望見師兄失落垂下去的眼神,即便知曉這裡面有假裝的成分,池煥蘇也還是不自禁地開始反省自己。
師兄能有什麼錯呢?
都怪他,他的狼尾,是他先欺負師兄在先的。當初還對師兄說了那般話,師兄連夜回去宗門,定然傷心極了。
越想池煥蘇心中愧疚更甚,終於,他抬頭看看傀儡,白日,傀儡終於離開了屋頂。
然而警惕如池煥蘇,依舊沒作出什麼大動作,只是走過師兄身旁,伸手在袖子下輕輕碰了碰師兄的手背。
做完這一切,他靜悄悄地走出屋子了。
出了屋子,來到院子裡的時候,院子裡的人紛紛扭頭看他。池煥蘇不解眾人為何這邊。
但一想,這裡訊息靈通,莫非是來了新人並住進了他所在的屋子的訊息傳了出去,大家好奇新人?
直到——
個頭不高的身影默默地站在了他身邊,眾人的視線也跟著一同低了下去。
池煥蘇順著大家的視線看,同矮了他不少的秦昱沉默對視。
小師弟的眼神裡充滿了對於重色輕友的譴責。
池煥蘇頓了下,默默地又扭回了頭。
是這樣的,我們不是親父子,你能懂的吧,師弟?
所以給予一些空間讓師弟自己長大,也是師兄幫助師弟成長的一種方式。
池煥蘇身後的狼尾緩緩溜進了兩腿間的腿縫,心虛地緊貼大腿。
◇ 和師兄一起打工
也不知道是否是管事也心虛了,還是說重視池煥蘇,白日的時候管事時不時地就朝著池煥蘇的位置看。
看到最後,江卿濡也忍不住抬頭直視回去。儘管江卿濡什麼也沒說,然而那雙眼睛透露出來的絕對不是友好的情緒。
管事看見了忍不住沉默地低下頭,眼神恍惚,看起來似在思索什麼。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