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這才“砰”的一聲關上了。
“易閣主能同我說說師弟的事情嗎?”
門一關,江卿濡的聲音便緊跟著過來了,他抬袖設下結界,不讓聲音外洩,盯著易千千,也沒有坐下,“這裡只有你和我,沒有外人,若是有什麼不方便在他人面前說出來的,現在也可以說出來了吧。”
易千千:“……”
覺得十分頭大,易千千沒忍住在心裡罵自家那不靠譜的師侄池煥蘇。
不是說好了大師侄閉關不會出來嗎?怎麼剛走這人就出來了,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這也沒跟他說事情告訴不告訴他大師兄啊?!
易千千沉默不語。
“易掌門,你暫代的是師弟的位置吧?”見著易千千不說話,江卿濡忍不住說。
提到這個易千千就更煩了,自己被青燈師尊帶回來,雖然說名義上是收為弟子,但是也是當家人看的,因而自己才比池煥蘇和江卿濡大一個輩分。
可現在自己坐上這個位置,不就憑白比自己的大師侄還低一個位置?
你會不會幹事兒?!
易千千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池煥蘇。
然而他自己也清楚現在池煥蘇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自己也答應過此事不告訴其他任何人,也只能抬頭跟江卿濡說:“這我也沒辦法,我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我自然會告訴你,你與那傢伙的關係那般好,我瞞著你又有什麼意思呢。而且,我也只不過是莫名其妙被推上掌門之位的倒黴鬼啊。”
易千千搖頭嘆息,作出一副他也很無奈且煩躁的樣子。
他低下頭,實則悄悄打量江卿濡的態度。
他自認為自己能夠說出這般話來,已經是用了百般話術了。
我都這麼可憐了,就不必咄咄逼人了吧。
若是平常修士,聽見易千千這般說大概就放棄了,然而偏偏是江卿濡。
“易掌門就不必瞞著我,”江卿濡似笑非笑看過去,“我同敬之這麼多年,不會不瞭解他,他這人做起事情來最是認真,又重情義,即便是遇見事情也絕不捨得令千重門受到損害。您坐上這個位置,我不信敬之沒有準備?他若要離開,也定然所有事務交代清楚,讓您只要接手事務便能知曉怎樣處理手中的事情。”
“所以他在哪兒?”
江卿濡聲音不卑不亢,可聽在易千千耳朵裡,卻像是催命符。
自小就受寵,極少做一些彎彎繞繞的事情,易千千對付起江卿濡來實在不夠看。
現在,易千千就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若是池煥蘇沒這麼做還好,偏偏什麼都說準了似的,池煥蘇離開的時候還真交給他一個冊子,什麼都寫清楚了,包括門內事務的處理方法。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寫的,那般詳細,像是不打算回來了似的,把拿到冊子的易千千嚇得不輕。
他可不想一直當這感覺做得久一點兒就會折壽的掌門。
屋內,江卿濡還等著易千千的回答。
然而易千千也不準備接招。
明知道嘴皮子耍不過江卿濡,他乾脆躺平,完全不掙扎了,耍無賴地說:“我也不清楚,他走的時候可是斷了宗門內傳訊的,現在除了能看到魂燈,其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反正我就這樣了,你要幹什麼自己看著辦吧,我也沒辦法。易千千抱著這樣的心思開啟文書,說:“有這心思還不如幫我看看文書,幫忙把你師弟留下的事情解決完,他回來了也就少些事情,說不定還能快些回來呢。”>>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易閣主,你知道了吧?敬之隱瞞的事情?”江卿濡緊盯著易千千的表情。
然而易千千垂眸死盯著文書,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