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著,給自己倒了酒,沒給師兄倒。
他想得很好,師兄受傷了,不能喝酒,但他可以喝,若是自己醉了,師兄便也無法向他提出檢視身體的事情。
酒上桌時,江卿濡笑看師弟把自己杯子裡的酒換成了水,沒有阻攔,只是調侃:“哪裡有人喝酒自顧自喝的。”
池煥蘇看看師兄:“現在有了。”
然而酒入喉的時候,池煥蘇才覺尷尬,這酒水分明是果酒,果多,酒少,要想喝醉可真難。
僅憑一頓飯的工夫,他就算是喝完了也難醉。
池煥蘇的目光落在師兄身上,懷疑著師兄在洞室內放這類酒,是否早猜到了會有這種局面。
然而剛想出來池煥蘇就否定了自己,師兄怎麼可能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呢。
只是真糟糕了,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讓師兄忘了提過的事情。
◇ 坦白
到了夜裡休息的時候,江卿濡感覺到師弟今日對自己格外體貼,或許是因為自己受了傷,師弟不僅打來了溫水,還要幫他換藥。
江卿濡自然是願意,師弟願意親近自己,多好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師弟似乎在撩撥自己。
那雙手輕柔落在腹間的時候,讓他感到微微的癢意,這股癢意一直從腹部蔓延到心口。讓他忍不住跟著臉熱。
然而儘管他心裡抱怨說師弟一定是故意哦哦,理智上以他對師弟的瞭解卻知曉,師弟並非那般人。
如同師弟這般正經的人若是突然有一天肯向他做出引誘之事,必然是有目的的,說不定就跟上次一樣。
“師弟,你當初在院子裡的時候,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是藉著親吻做壞事?”江卿濡突然想起來那時候師弟的態度也空前得好,好得不同尋常,而後便發生了那事。
眼睛微微眯起來盯著師弟看,江卿濡不由得為師弟竟然想方設法給自己下套而生氣。
突然聽見這一句,池煥蘇實在嚇得不輕,他怎麼也沒想到師兄竟然這麼敏銳,所以是察覺到了今日他的計策嗎?
手上的動作停下來,腦中不住思索著怎樣道歉才能讓師兄原諒自己,池煥蘇忍不住後悔,同一個招數實在不該對同一個人使用第二次。
眼看著師弟低頭不語,整個人從外到內都表現出一種“知錯”了的氣息,江卿濡即便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心中有氣,此刻見到師弟這樣也都消了。
然而雖說心裡已經消氣了,可江卿濡卻也沒這麼簡單就放過師弟。
他故作生氣的模樣,說:“明知道師兄對你的心意,卻不料被師弟當成可以利用的東西,師弟在心中究竟是怎樣看待我的?”
這話說得池煥蘇手上一抖,惹得江卿濡“嘶”了一聲。
“並未辜負師兄。”池煥蘇連忙說,擔心情緒激動又弄痛了師兄,池煥蘇停下手,沒有再上藥。而是抬起頭看向師兄解釋說,“我只是……只是不想連累師兄。”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池煥蘇就知道自己要捱罵。
不敢看師兄生氣發脾氣的樣子,他說完就低下頭。
果然,這話之後師兄果然生氣了,伸出手來大力揉弄他的頭髮,惡狠狠地說:“好啊,師弟總是這樣,既然不想連累,不如這道侶師弟一個人結,日後也不必連累師兄嘛。”
頭頂上傳來冷笑聲。
池煥蘇聽見這句實際上有些心動,若是結為道侶,他出了什麼事情定會耽誤師兄,然而這麼說出來,也定然傷了師兄的心,即便是再不通情 愛,池煥蘇也知曉這個時候絕不能答應。
可讓他想個討好的話,一時之間他卻也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只能道歉。
“師兄,是我錯了。”池煥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