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衍空？”明明還有幾米遠的距離，陳立卻有一種被對方徹底籠罩的錯覺，被那張慘白麵具下的眼睛盯著，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彷彿被禁錮住。

那是一種面對大恐懼時的自然反應。

“衍空和尚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白蓮教主。”

“哈哈，你很有趣，至少比黃飛鴻父子要有趣的多。”白蓮教主獰笑一聲，“我以為你會轉身就逃，怎麼，你難道以為我殺不了你？”

“這一次，劉清風可來不及救你了。”

陳立沒有說話，他雙手下垂，精神卻繃成了一根弦，得到手槍之後，他就按照之前的習慣上好子彈隨身攜帶。

可沒有人會握著手槍招搖過市，而現在，他如果開槍射擊，或許只有射出一顆子彈的機會。

在那之後，白蓮教主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兩人雖然沒有動手，可彼此間的氣機牽引，陳立雖然什麼也沒有做，可白蓮教主卻隱約發現了些什麼。

“看來你是有所倚仗……讓我猜猜看……”他面具下的眼睛認真的打量著陳立。

“是帶了一把槍？”

“多虧了你的提醒，我覺得天下第一槍是個了不起的稱號。”陳立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十步以外槍快，十步以內，槍又準又快。”他半開著玩笑，“你可以試試，看看我和那些火槍兵有什麼不同。”

前世的他雖然算不上頂尖的神槍手，在射擊上卻也頗有天賦，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接近這副身體的極限，加上之前的經驗，現在的陳立說一句槍法當世第一，也不是誇張。

但他人不敢貿然出手，白蓮教主還是肉體凡胎，自然不可能快過子彈。

但他只要快過自己，就足夠了。

另外，以這傢伙那天戰鬥時的表現來看，他寬大的袈裟下面不知還穿了什麼防具。

即便沒有防具，除非打中咽喉頭顱，否則，只是一兩顆子彈，真不一定能夠殺死他。

讓陳立遲疑的不僅如此，還有來自精神層面上的壓力，按照事後劉清風的說法，他們這個級別的武者已經摸到了拳法通神的門檻。

按照陳立的理解，就是這些人的神屬性極其誇張，具備一些特殊的感知力，甚至能夠透過言語，聲音，等等對敵人形成壓制。

說起來玄妙，可就像一個人在野外突遇一隻毒蛇一般，只要雙方對峙，便會不由得心生恐懼。

“哈哈，越來越有趣了。”白蓮教主朗笑一聲。

“沒想到除了我之外還有第二個人可以練成那套功夫，不如你殺了黃飛鴻，做我的徒弟吧？”

“做你的徒弟，有什麼好處？”

“金錢、地位……”

“算了吧。”陳立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那些東西我不缺。”

“也對。”白蓮教主點點頭，“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能幫你登上巔峰的秘密，不然當你將五行精煉總綱練到大成的時候，你會發現……”

“哈哈，只靠那套功法，你最多隻能走到普通人眼中的極限，想要再進一步的方法只有我知道，真到那個時候……你會願意用你的一切，來換取那個機會。”

“功法之上？”陳立眉頭緊皺。

“五行精煉總綱大成之後還有後續功法？”

“當然有，而且只有我有。”

“我不相信。”陳立搖了搖頭，“五大玄門正宗，一定還有記載。”

“當年我叛出南少林，火燒藏經閣，你覺得如果裡面的東西對我有用，我會那麼做嗎？”白蓮教主冷笑一聲。

“無所謂。”陳立目光堅定。

“你不想要後續的功法？”

“我當然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