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看起來融洽極了。
“都是年輕人,伱們幾個小輩可以好好親近親近。”王伯倫開口,“既然名義已盡得你八卦門刀法真傳,這次得讓家駒、家駿好好和他交流交流,還有你們兩個……”
說著他看向站在一邊的陳立和林平之。
“一個整天只知道打獵遛狗,疏忽了武藝的修煉,另一個非要跑出去拜師學藝,傳出去,真是讓人……”
“哦?”莫星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王仲強在一邊嘆了口氣,將陳立外出拜師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林大俠,早些年間你們福威鏢局的辟邪劍法名震江湖,有這等家傳絕學,怎麼還能讓族中子弟外出學藝?”
林震南笑了笑,“阿立這孩子自小就極有主見,可能是覺得劍法不太適合自己……”他含糊的解釋了一句。
“這是哪裡的話?”莫星接著說道,“不喜歡用劍,那就學刀,真要鑽研,無論是金刀王家,還是我門中的八卦刀,只要這孩子願學,我想兩家人都會傾囊相授。”
“莫老所言極是。”王伯倫趕緊點頭,“我早就說過,咱們雖然不同姓,卻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要互通有無,這孩子想學刀隨時都可以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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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王仲強也搭腔道,眾人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一家人就要掏心掏肺,你看,我們都大大方方的拿出了自家門中的絕學,你家孩子想學刀,隨時歡迎。
那我們其他兩家族中的子弟想要學劍,你們林家是不是也要慷慨一些,不要做那敝帚自珍的事情?
林震南只是笑笑,卻沒有搭腔,這繞來繞去,眾人雖不明說,可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對他林家的辟邪劍法很感興趣。
換成從前,他可能只覺得惱怒尷尬,卻不會過於記在心上,可聽了陳立之前的敘述,知道了餘滄海曾經的陰謀,林震南這才意識到,惦記他林家辟邪劍法的,恐怕大有人在。
王、莫兩家只是礙於情面,不敢直言,可其他人呢?背地裡又有多少人在磨刀霍霍?
見林震南沒有接話,幾人又試探著說了幾句,便止住了話題。
眾人正要落座,王仲強突然皺了皺眉,“家駒、家駿這兩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出去了一整天還沒有回來?”
“定是少年心性。”莫星說道。
“哈哈,我聽這兩個孩子說,他們知道您要帶名義過來,估計害怕比武切磋,這時候跑到一邊去磨練功夫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掃視了林平之和陳立一眼,目光中滿是那種朽木不可雕也的惋惜。
此時夕陽墜落,連綿的火燒雲從天邊一直燒到眼前,把整個池塘都映照的紅彤彤的,眾人興致大高,正要開懷暢飲,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呼叫。
“大夫,快請府中的大夫!!”
“小心點兒,給我小心點,傷了兩位小少爺的腿,我砸斷你們的腿!”
“怎麼回事?”王仲強站起身,向遠處眺望。
只見一大群家丁丫鬟,抬著兩個單架,飛快的向閣樓這邊跑來,遠遠的,他們還能聽到熟悉的痛哭聲,“快帶我去見爺爺,快帶我去見爺爺!”
“我的腿,我的腿!!”
“是家駒和家駿!”王仲強臉色狂變,噔噔噔的下了樓,王家駿和王家駒是他和王伯倫的長子,未來這是要撐起洛陽王家門面的核心子弟,可聽遠處的叫喊聲,這兩個孩子似乎受了重傷。
眾人一股腦的湧下樓去,林震南也一臉關切,可他剛要下去,回頭時卻注意到林平之臉上的異樣,看到陳立一臉的雲淡風輕,一個念頭突然從腦海中跳出。
“他們兩個……”
“腿斷了。”陳立扶著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