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昭望著她,鼓勵她說下去。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去參加一場國際規模的大提琴表演,我明明把琴和弓都準備好了,而且一直以來我都是用著那把弓,但在表演時,卻換成另外的一把,拉出來的音色很差。那件事導致我被國家樂團解僱。”
“那時候紫衣女人出現了嗎?”
万俟昭跳躍的思維令秋芙蓉楞了一下:“沒有出現。說起來,她出現之後,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生活反而變得從容多了。”
“她是你的守護神。”万俟昭笑笑,她暗暗覺得之前對紫衣的判斷太過簡單。
有人輕輕敲門,進來的是燕彤,端著一盤水果:“馮太太剛切的水果,嚐嚐吧。”
“太客氣了。”秋芙蓉起身道謝。
“哪裡,你帶來的綠橘子大夥都說好吃呢!”燕彤笑道,“你們繼續聊,我不打擾了。”
“不必,燕小姐坐下喝點茶吧,我們也沒聊什麼,我見到万俟老師就忍不住說些瑣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万俟昭微笑:“我很樂意聽你講這些。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讓我看看你後頸的疤痕嗎?”
“當然可以。”秋芙蓉轉過身,翻下衣領給万俟昭看,就是昭之前看到的那個平面疣,“也許是醫生刀法的問題,我這個疤是微微凸出的,姐姐的那個是凹下去的,一個小淺坑。”
“姐姐?”燕彤一頭霧水。
“是孿生姐姐,她叫秋牡丹。”秋芙蓉坦言。
“你不是叫秋牡丹嗎?”
“我是秋芙蓉。”秋芙蓉禁不住笑起來。
燕彤窘得不得了:“抱歉,因為我對花卉不敏感,所以……”
“沒關係,我早已習慣了。從小到大,我總是被別人叫成姐姐的名字,包括我的母親。”秋芙蓉把果盤裡的一片鮮檸檬浸入自己的杯中,語氣依舊淡然:“就好像是她的影子一樣。”
“幹嘛這麼說,你們是各自獨立的。”燕彤不愛聽這樣的話。
秋芙蓉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万俟昭說:“你送我的雨花石,只有那一塊嗎?”
万俟昭疑惑地點點頭:“是去年在南京的一個小玩器店買的。”
“其實,本來是有一對的,是一大塊雨花石剖開的兩面。”
“哦?”燕彤認為如果是一對兒的話應該更值錢些。
万俟昭對此表示了好奇:“秋小姐,你見過另外一塊?”
“我曾經擁有另外的一塊。那是九年前,我和姐姐快滿十八歲的時候,母親說要送我們每人一件成人禮,並且批准我們去彬彬古玩挑選想要的東西。彬彬古玩是一家很上檔次的古玩店,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吧。”
燕彤與万俟昭不約而同點點頭。
秋芙蓉繼續道:“我和姐姐都很興奮,每天放學後都去彬彬古玩逛,精心地為自己選禮物。雖然母親說的很慷慨,但我知道自己不可以挑很貴的東西。終於,在姐姐的提示下,店裡的一對雨花石吸引了我,店主說這是同一塊石頭製成的,其中一塊的花紋是遠山和一個天然形成的白白的太陽,這一塊叫做‘日出’。另外一塊就是你送我的那塊了,靜謐的樹林和溪流,名字叫做‘林夕’。當時這一對石頭的價格並不算貴,我姐姐也誇這對石頭好看,她卻一直沒有選出自己所鍾愛的。
“終於盼到了生日那天,我們都打扮得很美,滿心期待地來到彬彬古玩,姐姐開心地拽著母親直奔她相中的櫃檯,我是不敢對母親有這種動作的,但我仍然很開心,因為一會兒就輪到我了。沒想到的是,姐姐選的是一對很昂貴的翡翠耳環,價格是雨花石的20倍。母親猶豫了一下,問我選的是什麼,我怯怯把雨花石指給她看,不知為何母親變了臉色,先是很痛快地給姐姐的耳環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