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樁案子,可實在是難審啊,他不禁臉色難看地道:“太子殿下,我……”
他剛說了幾個字,太子做了個手勢,截下了他要說的話,慢慢地道:“我讓你審,你就審吧,無論審出個什麼結果來,我都會稟報父皇。當然,一定要秉公執法,如果被我發現你偏袒一方,第一個就不放過你!”話是這樣說著,但是太子的眼睛卻在齊國公的身上溜了一圈,面色十分陰沉。事實上,他沒想到臨安公主居然弄了這麼個損招,賠上整個皇室榮譽去栽贓郭家,簡直是大失水準,如果被裴後知道,一定會大發雷霆。但這盆汙水倒了一半兒,總不能就此偃旗息鼓,所以明明知道對方愚蠢,他也要把這場戲演全套。
林山無法,只能重新抖擻了精神,坐在側位之上,額頭上的冷汗滾滾而下,他下意識地擦了一把,恭恭敬敬地道:“請公主殿下,詳細地敘說剛才發生的一切。”
臨安公主冷笑一聲,慢慢地道:“剛才我來弔唁清平侯夫人,卻不知怎麼覺得身體不適,溫小姐便特意安排了一個清靜的院子讓我休息,卻不料那齊國公府的四公子突然闖了進來,見我在此休息,便一把扯住我的衣裳,意圖行不軌之事。”接下來,她說的十分詳細,甚至連郭敦如何說話,如何動作都敘述了一番,像是真實發生過一般,有鼻子有眼。
刑部尚書額頭上的冷汗流得更快,道:“不知有誰可以做個見證嗎?”
臨安公主慢慢地道:“我素來喜歡清靜,再加上這一次是特地到清平侯府來弔唁,身邊便只帶了兩個婢女,剛才有一個婢女怕我著涼,去馬車上取披風,而另一個……”她的目光看向了旁邊。那個婢女立刻識趣道:“回稟林大人,奴婢在事發的時候正巧去替公主倒茶,就在隔壁的茶坊裡,突然聽見公主殿下在房間裡呼救,於是奴婢便趕緊衝了過去。”她說著這話,一邊偷眼瞧著臨安公主。
臨安公主滿意地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郭敦不禁怒形於色,他的性子憨直,向來受不得委屈,想到自己好心救人,卻沒想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不禁怒聲地道:“臨安公主,你簡直是血口噴人,我何曾碰過你一根指頭?”
刑部尚書林山見到這種情況,心中已經迅速做出了決定,齊國公府是大,但是究竟比不上臨安公主和太子殿下加在一起的分量,他們的背後不只是裴家,還有在朝中呼風喚雨的裴皇后,相比之下,齊國公是稍顯遜色的。只是這個大不敬的罪名縱然安上去,也是打蛇不死後患無窮,不知郭家會如何反應……林山想到這裡,不禁沉下心來,看樣子,他一定要在郭家和裴皇后之間做出一個選擇了,想到這裡,他不再看向旁邊的齊國公,而只是面色冷淡地道:“郭敦,把你圖謀不軌,意圖侵犯公主的罪狀如實招來。”
郭敦不禁咬牙道:“林大人,我向來受父親的教導,循規蹈矩,言行合一,如何會對公主有非分之想?而且我平日風評尚好,從不曾有過浪蕩之事,這也是眾人都知道的,青天白日,而且是在清平侯府對公主不軌,這是什麼時間和場合?難道我瘋了不成?”
林山冷笑一聲道:“好一張利嘴,我一眼便看出你是惡人當道,實話告訴你,此次臨安公主說你意圖不軌,證據確鑿,如果你心存幻想,意圖狡辯,那你將來就是自討苦吃!只會後悔莫及,我勸你還是如實招供吧。”
李未央冷笑一聲,瞧那林山的模樣他顯然是倒在了裴皇后一邊,想將郭敦侵犯公主的罪名坐實了,他們真以為事情會這樣順利嗎?
郭敦幾乎要當場發怒,齊國公卻冷冷地道:“林大人明鑑,若是我的兒子真做了這種事情,我絕不會姑息他,但是,若是有人一直冤枉他,我也不會坐視不管,你剛剛明明問了臨安公主事情發生的經過,你為什麼不仔細問一問郭敦的口供,而就一口咬定便是他圖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