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過來,抖了抖袖子上的一道口子。
李未央視而不見道:“若非七殿下藏頭露尾,我的丫頭也不會以為你是登徒浪子啊!”言下之意,是你自己不出聲躲在旁邊偷看,這又怪得了誰。
“哦,這麼說還要怪我了?”拓跋玉臉上喜怒莫辨,似笑非笑。
若是換了被人,早已恐懼的跪地求饒,可是李未央卻不吃這一套:“殿下,你是皇子龍孫,自然是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怎麼會怪罪我們這樣的無心之失呢?你說是不是?”
拓跋玉看她一雙眼睛沉如古井,卻頗有一番壞主意,不由自嘲道:“我原本是好心來看看縣主是不是安好,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提起這件事,還沒有當面謝過你。”
拓跋玉顯然並不在意,道:“不過投桃報李罷了。若非縣主先幫我,我也不會出手相助。”隨後他走近,凝眸道,“可曾查到當日究竟是何人偷襲?”
李未央搖了搖頭道:“殿下捉去的人全都服毒自盡了,我和敏德騎馬逃走,結果在林間迷路,直到早上才找到出路,因為樣子太過狼狽,不得已才求救於你。”
拓跋玉笑了笑,一針見血道:“縣主,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為何不對我說實話呢?”
李未央揚眉:“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實話?”
拓跋玉不由悄悄握緊了手,指甲扎進肉裡帶來的刺痛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下來。不知從什麼時候,也許從第一次見面,這個表面溫順背地裡刁鑽的少女就進入了他的眼簾,後來在京都重遇,也許是好奇,也許是喜愛,又或者,僅僅是覺得生活太過平靜無趣,他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開始追尋那一抹麗色,然而現在他才知道,她其實並沒有注意過他,更甚者,她不過是將他當成一個可以利用的物件。
可以想見,當初她幫助自己,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這當然是早已擺在眼前的事實,但拓跋玉還是有一點不痛快。也許是他被人捧著太久了,突然來這麼一個毫不在意他,甚至連真實理由都隱瞞著他的少女,他就不得不訝然了。
而另外一邊,拓跋真也到了寺裡。老方丈慌忙出迎,拓跋真笑道:“不必多禮,我不過是來拜佛,不用驚動太多人了。”
畢竟是皇子,老方丈還是不敢怠慢的,連忙吩咐人帶他去參觀。
拓跋真便順著廟宇向內走,替他帶路的沙彌道:“殿下,這裡是天王殿。”
拓跋真抬頭觀看,只見四大天王,怒目橫眉,猙獰可怕。殿柱上掛一副對聯,上聯是“風調雨順”,下聯是“國泰民安”。
他淡淡一笑,隨後信步繼續往前走,沙彌道:“前面是羅漢堂。”
拓跋真卻不拜佛不上香,彷彿無心道:“聽說李丞相的家眷也在寺廟裡?”
沙彌愣住了,隨後觀察了一下他的神情,恭敬道:“是,李夫人帶著幾位小姐,都在寺裡。”
“哦?哪幾位小姐?”拓跋真捻動手裡的玉扳指,這麼問道。
沙彌沒想到他問得如此仔細,小心道:“這個……恕小僧不清楚。”
拓跋真見他一臉警惕,不由笑了:“師傅放心,我與李丞相是舊識,斷然沒有進了寺廟不去拜見的道理,你引路吧,我去見見李夫人。”
沙彌原本還擔心他有什麼奇怪的舉動,現在看他只是要去拜見李夫人,一時放下心來,道:“殿下請。”一邊走,他一邊心道,今兒個是怎麼了,先是七殿下神不知鬼不覺的來了,現在又來了一個三殿下,這些皇子們是扎堆啊還是怎麼的?突然想到剛才山門前,李家那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姐們,沙彌不由自主嘆了口氣,女色誤人啊!
拓跋真卻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面上帶著笑容,跟著沙彌向前走去。
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