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做了一個手勢,“不要輕舉妄動。”
裴徽的馬車在撞了人之後,裴徽表現出十分焦慮的樣子,快步走上前,隨後從袖子裡取出更多的銀兩,可這時候那農婦卻大聲的哭泣起來,再多的銀兩也比不過女兒的性命。裴徽取出來的都是大把的銀票,那農婦卻看也不看推在了一旁。裴徽的臉上似乎流露出一絲詫異,就在此時,納蘭雪快步地上前去,一把抱起那個小女孩,親自替她診治了起來。女孩的母親十分抗拒,卻聽見納蘭雪低聲道:“我是個大夫。”
農婦神情一震,隨即期待地看著她。納蘭雪從身上的包裹裡取出了止血散替那小女孩敷上藥,再用繃帶一圈一圈的將她的額頭包紮好,這才對女孩的母親道:“先固定,一會兒再取藥湯讓大夫好好的給她瞧一瞧,應該只是皮外傷,不嚴重的。”那農婦立刻破涕為笑,連聲道謝。納蘭雪只是擺了擺手站起身來,顯然就是要掉頭離去,這時候裴徽卻攔住了她,面色溫柔地道:“這位姑娘,不知尊姓大名。”
納蘭雪搖了搖頭道:“這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你送小女孩儘快的去藥堂吧。”
裴徽命車伕立刻載著農婦和小女孩去藥堂,圍觀的人十分多,但是看到這種情景卻是漸漸散去了。納蘭雪不再多言,也是轉身要走,裴徽卻站在她面前,笑容格外溫和地拱手道:“這位姑娘,一切都是我惹的禍,今天多虧了你,要不然這小女孩恐怕是性命不保,請給我一個機會感謝你。”
納蘭雪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側過身去,淡淡地道:“不必了,我該走了,抱歉。”
可是裴徽卻依舊擋在她面前,他口中道:“姑娘幫了我的大忙,總要讓我報答你一番。”
納蘭雪不理他,自顧自往前走,裴徽連忙叫住了她道:“姑娘醫術高明,我的小妹正生著病,不知道能不能救她一救?”
納蘭雪聽到有病人,跨出的腳步便頓住了,她回過頭來,“你的妹妹?”
裴徽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正是。”
納蘭雪面露為難:“可是我馬上就要離開大都了。”
裴徽連忙開口道:“沒關係,我妹妹就在不遠處的茶樓,若是姑娘不嫌棄,只要上樓替她診治一下,用不了多久,我定有重金相送。”
納蘭雪想了想,便點了點頭。隨即李未央便瞧見那裴徽帶著納蘭雪上了不遠處的茶樓。趙月輕聲問道:“小姐,這裴公子他……”
李未央冷笑道:“裴徽詭計多端,定然是瞧見這位姑娘從我們府中出來,才故意跟著她,製造了一場機會與她相逢,只是,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趙月低聲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去跟著他們,看看他們說了什麼?”
李未央搖了搖頭道:“即然是茶樓,他可以去,我又有什麼不能去的呢?走吧,好久沒有喝尚華樓的一品菊了,去品一品也好。”
趙月瞧見李未央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道:“小姐,這怕是不妥吧。”
李未央失笑道:“裴家是強盜不成?能當街將我如何嗎?趙月,眾目睽睽之下,他便是恨透了我也要裝成文質彬彬的模樣,你且瞧著吧。”說著她已經步下了馬車,向一旁的茶樓而去。趙月跟在她身後,心中有著一絲忐忑,轉頭便向那車伕吩咐道:“你去郭家報個信,就說小姐在這裡。”這才尾隨著李未央上了茶樓。
茶樓老闆見李未央衣著高雅出手闊綽,絕非一般的富家千金,便將她們引到了裴徽旁邊的雅室。這茶樓共分為兩層,一層是尋常人家喝茶的地方,也有不少普通世家公子和低等官員在下面品茶,而二樓豪華的雅室,足足有十來間,則專門用來招呼一等的貴客。每一個雅間門口都垂著美麗的珠簾,牆上掛著山水畫,桌椅都是紅木的,看起來十分的高雅,李未央坐在雅間之內,自然有人為她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