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兩家除了必要的交往很少聚會,此刻她突然到訪必定是為了郭平的事情。
齊國公對此心中有數,淡淡地道:“大姐為何突然至此,有什麼事讓下人傳話告訴我一聲就好,請上座吧,來人!為清平侯夫人奉茶。”
清平侯夫人冷笑一聲道:“罷了,我不坐下,我不過有幾句話,說完就走,你如今已不是過去的三弟,按道理說,我夫君的爵位還不如你,我應該向你叩拜才是啊!”
這實在是誅心之言,齊國公聽到這話,面色微微發白道:“大姐這樣說就太折煞我了。”此刻已有婢女到一旁取了座位,移到清平侯夫人的身後,恭敬地道:“夫人還是請先坐下吧。”
清平侯夫人看都不看一眼,滿臉的怒容:“你們不必殷勤!郭素,我且問你,大哥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眼中釘、肉中刺,你非要將他除之而後快嗎?”
齊國公一愣:“大姐怎麼說出這些話來,我向來敬重大哥,從來不曾有絲毫的怠慢,如今這事情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大姐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男子漢敢作敢當,你竟然敢陷害大哥,為什麼還要藏頭藏尾的?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大哥剛剛藏好了軍報,就被人偷了,不偏不倚還在那蔣南的身上查到,還有你的好女兒,還有那三個好兒子,口口聲聲指認大哥,你當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嗎?你居心何在!?”
清平侯夫人的面容,與昔日的任氏最為酷似,高高的額頭,大大的眼睛,一張刻薄的嘴,此刻她神情嚴厲地逼問著郭素,讓他身為弟弟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看著清平侯夫人咄咄逼人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彷彿看到任氏質問他母親的時候,那種毫無愧疚的模樣。
郭素的面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冷意,不再覺得愧疚:“大姐,那一天我才知道大哥竟然是大曆的奸細,和那蔣南互通書信不說,還妄想將佈陣圖傳出越西,這都是證據確鑿,板上釘釘的事,大姐若是有疑問,不妨去問一問九泉之下的大哥好了!來問我又做什麼呢?我若是參與了此事,今日陛下早已將我斬首!我何故如此安好的站在這裡?”
這幾句話把清平侯夫人氣得地面色發白,她輕蔑地道:“你以為玩那些障眼法我就相信你了不成?我不是三歲的孩子,你不用小瞧我,你教唆自己的子女去冤枉大哥,根本就是為了拔除我們這些對你有威脅的人,因為你這爵位是偷來的、搶來的、騙來的!你自己都坐不住!根本不必分辨,我早已看透了你的心!”
說著她突然淚水大滴大滴地湧出,一屁股坐在後面的凳子上,手指著齊國公指責道:“郭素你果然狠毒啊!你小的時候我們三兄妹對你關愛有加,有什麼都不忘了你,縱然兩位兄長後來因為繼承爵位的事情,與你生了嫌隙,可我總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即便他們做錯了事,你也應該看著父親和我的面上,饒他們一條性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大哥被斬首,二哥被流放,好好的一個家,被弄得家破人亡!你現在滿意了嗎?你還有什麼心腸?還有什麼詭計?索性都衝著我來吧!雖然都是姓郭的,但我的母親只不過是被拋棄的糟糠之妻,而你的母親卻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我早就知道你們母子容不下我們,不要總是擺出一副受到委屈的模樣,究竟誰才是被迫害的大家心裡頭都有數!你現在翅膀硬了,一個一個的迫害過來!我現在就站在這裡,有什麼都衝著我來吧!不要在背後耍那些陰謀詭計!”
這一串連珠炮似的怒罵,郭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裡一急,面上幾乎鐵青:“大姐這樣說,讓我真的不知如何辯駁,一切都是大哥所為,他是咎由自取,我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所以我不必再向你解釋。”
清平侯夫人沒想到這個向來心腸柔軟的三弟被自己一逼,反倒變得鐵石心腸起來,不由伸手抹了一把淚水道:“你不要怪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