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緩而急的連速轉圈,最講究的便是腰肢的靈活和腳下的功夫。還有就是此名女子的體重絕非常人可比,她在蓮葉之上,舞得越是妖嬈多姿,只怕背後要吃的苦頭也就越多。尤其是那一雙玉足,分明是以帛繞腳,趨作新月之狀,才可以在蓮葉上作舞。
一曲舞罷,卻是掌聲雷鳴,靜王笑道:“王小姐可真會藏私,如此舞姬竟然也在你的身邊,這麼高妙的舞技,實在是叫人歎服。”
王廣笑道:“梧桐的舞姿固然高妙,可是卻不及小妹萬分之一,她不過是在蓮葉上作舞,子衿早在三年之前已可在掌上舞了。”
眾人聽見此言,不免都露出驚歎之色。
王子矜面色微紅,只是輕聲說了一句:“二哥真會拿我取笑,那不過是年紀小不懂事胡鬧罷了。”
眾人心道的確如此,王子矜是名門貴女,怎可在眾人眼前露出金蓮跳舞?不過這舞姬的舞蹈已經是驚為天人,無論如何也難以想象王小姐若是親自舞起來,又是何等風情。
李未央眼眸微轉,不經意間掃向對面的裴弼,卻見他只是舉起酒杯,目光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李未央淡淡一笑,也是彷彿毫無所覺的模樣。
阿麗公主撇了撇嘴道:“每一次來參加宴會,總是看歌舞,又有什麼意思,不如找點其它的樂子。”
王子矜瞧向阿麗公主,面上帶笑道:“不知公主有何建議?”
在這裡,所有人都知道阿麗公主是來自草原,性子十分活潑,所以對她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奇怪。的確,總是這樣坐著,也沒有什麼大意思。
阿麗公主想了想,不由道:“不如我們來投壺吧。”
李未央撫額,自從上一回無意之中讓阿麗公主瞧見了有人在投壺取樂,她便開始迷上了投壺,三天兩頭逼著人和她比試。所謂投壺,就是以盛酒的壺口做標,在一定的距離之間投石,以投入多少記籌決勝負,負者罰酒,不過是宴會上以酒助興之道。
王廣淡淡一笑道:“玩投壺,容易玩得手腕痠痛,公主殿下不怕手痠嗎?”
阿麗公主一愣,想了想道:“是有點酸。”眾人不禁哈哈大笑,李未央也搖頭嘆息,阿麗呀阿麗,連別人促狹你也聽不出來。
阿麗公主不死心,想了想:“投壺會手腕痠痛,那咱們不如射柳可好?”
射柳便是策馬繞圈,目標則是柳樹枝條,柳枝隨風擺動,很難射獵,對於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來說,是一種最正常不過的競技比賽,但對於在座的人特別是這些小姐來說就分明是太難了。更何況,這裡是花園,哪裡有策馬的地方。
靜王元英微笑道:“柳枝細小而柔軟,微風一吹,便是一個活動的靶子,此時也不須馳騁馬射,只要能立定步射,已經是一件極難的事情。所以可以命人取來柳枝插在地上,權作為消遣吧。”
李未央很明白,表演射柳最重要的是心理素質要好,一定要有超凡的鎮定才可以完成。
眾人聽到這裡,不禁都笑道:“好,既然靜王殿下有此雅興,咱們自當奉陪。”
一直沉默的王延聽到這裡,終於來了點興趣,他立刻吩咐人下去準備一切。第一個上場的是阿麗公主,她是出身草原,射技自然非凡,一拉弓箭,一支長箭便筆直的射了出去。隨後在眾人的注目之中,竟然將那柳枝一下子反釘在了地上,而且正中柳枝的尖部,可見箭術極為高超。
眾人拍手叫好,郭敦呼哨道:“公主,你果然是厲害非凡!”
阿麗洋洋得意,笑容滿面,又跑著回到了李未央的身邊,得意地將柳枝給她看,李未央看了一眼,卻是搖了搖頭,柳枝被阿麗公主射斷了,露出白色那一節,其實算不得多麼高妙的箭法。
接下來的幾個人卻都是失敗了。莫說是那些閨閣的千金小姐